谷蟏</span>在今年6月份的时候,南智利警备司令部在辖区内各县征调兵马,组织了一支人数在三百上下的民兵预备役队伍,带着数门大炮,从博陵县出发,雄赳赳气昂昂地越过了界河,抵达了潘吉普伊湖附近,第三次设立据点。
这一次,西班牙人驱赶的企图失败了,因为东岸军队甚至向他们开了两炮,虽然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也是震慑住了那帮人,故据点顺利建设了起来。现在,这个名为红旗监狱的据点已经稳稳站在那里四个月的时间了,周围总计六个殖民村落也陆续设立完毕,西班牙人来过几次,均被长期驻扎在这里的东岸民兵给赶跑了,预示着东岸人对相对肥沃的智利中央谷地的侵袭与渗透,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当然东岸人也明白,这一次确实是触及到了西班牙人的底线了,因此一支规模适当的准军事组织(如民兵或雇佣军)的长期驻扎已不可避免,而这毫无疑问意味着较高的维持成本。所以,红旗监狱未来的发展如何,还要再看,看东岸与西班牙两方的角力过程。
“红旗监狱虽然设立了,但你们也不能放松了,明白吗?”博陵县城里,朝鲜王国东行使赵初彦曾经住过的招待所内,南智利地区行署专员赵科正在给一些干部们训话:“你们看看这片地方都有什么就知道了。离红旗监狱外数十里就有一个西班牙人的小型银矿,而在瓦尔迪维亚到比亚里卡之间,总计有7个小银矿、1个小金矿、2个小铜矿、1个水银矿。虽然这些矿经过多年开采产量都已经不怎么样了,但胜在矿的数量多,加起来仍然不是什么小数字,科拉尔港每年往卡亚俄解送两次白银,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万比索,这一点我想你们很多人都清楚。这一次,我们是碰到了西班牙人的底线了,他们不会无限制地后退的,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确实,正如赵科所说,西班牙人已经无路可退。一退,这些矿产可能就要都没了,东岸人会高高兴兴地接手金矿、银矿、铜矿、水银矿甚至西班牙人不感兴趣的硫磺矿、石矿等等,将所有好处都霸占掉,所以他们不能退。
“西班牙人会有何反应,我无从得知,但我知道,这事情肯定还没完。他们之前拆了我们两次据点,未来肯定还会试图拆第三次。红旗监狱我已经不担心了,那里比较坚固,狱警的数量也不少,足以固守。我担心的是周围的村子,他们的防御力量较为薄弱,而且村民也多是正在服刑的流放犯人,士气和战斗意志都不会高。一旦西班牙人手黑一点的话,怕就是个雪崩之局。你们,也都是在界河以北经营多年的干部了,都说说意见吧。”赵科看着面前的一干管理干部们,说道。
这些人基本都是界河以北五个监狱的高层管理人员,在那片土地上拓荒了不少年头,与西班牙人也打过交道,因此赵科这次特地将他们都召集了起来,看看是个什么章程。按照上级制定的计划,在下月初很快就会有一批移民——好吧,这次不是流放犯人了,而是正儿八经的身世清白的移民——抵达界河以北定居,以充实那边的人口,同时让东岸人对这块越境占领的土地的控制更加彻底。
这些新来的移民,如无意外的话,一半以上将被安置在控制程度较高的板条屋监狱辖区,充实到各个村落中去,与那些流放犯人们混居。剩下的一半,则分散到鹿原、兔儿岭和石河子三地,红旗监狱这一次原则上将不会分配到新移民——这种程度的移民实边行动,必然要求当地有一个较好的外部环境,否则对于移民们初期站稳脚跟很不利,因此才有了赵科赵大专员召开的这次会议。
“红旗监狱必须要顶住。它现在的存在,不仅仅是我们未来继续向北扩展的桥头堡那么简单了,事实上它现在是吸引西班牙人仇恨和活力的标靶。红旗监狱存在一日,西班牙人的眼睛就会始终盯在这里,对石河子、兔儿岭、鹿原、板条屋等地的威胁就要小上很多,这无疑是有利于这些地方的拓荒与开发的。”几位监狱系统的干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资格最老的板条屋监狱的狱长最先出来说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红旗监狱的设立本来就带有这方面的意思。问题是现在怎样才能维持住,需要不需要增派人马,如果需要增派的话,那么以多少人合适,甚至要不要请求上头派正规军过来。”赵科闻言后立刻说道。事实上他现在真的有请上头派正规军过来的念头了,因为好处是很明显的,任何一个正规营的一应开支都是由军部来承担的,比起需要地方上自己筹备费用的民兵,那真是好得太多了。
“目前我们监狱共有狱警85人,6个屯垦村大概能够凑出上百个精壮吧,但这些人不能指望。被流放到这些蛮荒之地来,他们对政府的观感并不是十分正面的,平日里让他们干干活、做做工还好,若是提着脑袋打仗,那问题就太大了,我也不会放心。”见谈到了自己头上,红旗监狱的狱长也不好再沉默了,因此便站出来说道:“所以目前驻扎在我们那边的三百个民兵就很关键了,他们不能撤走,一撤走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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