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种个举人,当个小官,一辈子无忧无虑,还没出生就有了名字,只要是个男的就叫书生。
多好看的男娃,可惜,是个瞎子。悠悠几年,家道中落,慢慢的书生身边的人消失了……
嘎吱。
推门声响起,并没有叫书生回头。
“张哥儿,这十天的米我给你放着了。”黑幼儿大嗓门喃喃。
“嗯,谢谢幼儿了。”书生回头笑道:“过几天给你买糖吃。”
“嘻嘻,我早就不吃糖啦,啊娘说只有小孩才吃糖,我是男子汉。”黑幼儿看到书生手上的书笑道:“张哥儿,读书呢,你看不到呢。”
“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万卷始通神。用心念书,自知其妙,有求知的心,瞎子也能做书生。”张书生放下书倒了一杯粗茶招待黑幼儿,这茶是食肆里带回来的,他是食肆的说书人,偶儿能拿回一些嘴碎。
“谢谢张哥儿。”黑幼儿两眼弯弯,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捧过茶杯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长长吐出一道热气。
“张哥儿,上次说那下南一脉的担山刀法,能具体和我说说吗?”黑幼儿两眼放光,充满男孩子向往力量的渴求。
“当然。”张狂生细细抚摸手中书卷,说着自己写的小说,他是小镇食肆的说书人,讲一些或悬疑或热血的故事讨一口饭吃,平日里向黑幼儿这样的孩子就和待见他。
“下南一脉有刀法,轻若羽,经风飘扬,如柳条随风起,遮满天,无可避。重如山,刀身宽似门,挥舞如五人舞大锤,刀刀似猛虎,不可与之针锋。”
“这担山刀流传自南中南,相传山中有人只喝山顶泉眼之水,日夜上山担水,一日见武人用刀杀猛虎大有所悟,观担水之势入刀法,日夜观想大山压于顶磨气血,不为朝夕所困,一日悟道,以刀担山,是为担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