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崖弟子第五次来问张狂生是要留下还是离去的时候,少年终于选择离开铁木林,两年时间,这铁木林对他来说没有修炼的意义了。
踏出铁木林,便有一女子依树而立,虽然面色冰冷,却能看出其眼波盈盈,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何悦看到少年,冰冷的表情像是春风中的融雪,散尽冰冷后格外好看,这两年她来铁木林五次,前四次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弟子,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见到了。
“师叔!”带着张狂生离开的弟子恭敬拱手,少年在后面有学有样。
何悦摆摆手,唤走刀崖弟子后对,摸着怀里如同细雪一样叫作白牙的长刀开口:“我何悦的刀不差的,你跟我学不会错的。”
面对悦耳空灵的声音,少年一愣,他没想到一出来就有老师找上门,不差的是有多好?这个问题在几年后少年才会明白自己师傅当年说不差,少了几分风采,当年何悦应该这么说:“我何悦的刀能斩春秋,能断河山。”
“好。”
少年恭敬,从这天起他的老师除了小芽先生后又多了一位。
“这天下的境界你知道多少?”何悦边走边问。
张狂生回忆了一下说道:“这天下学道法的,读书的,念经的,飞剑的,拿刀的都是一个样,炼体、筑基、金丹、元婴、炼神、反虚、归一、仙人。”
“对,大致是这样,我看你体魄气血翻滚,在炼体一道走到极致,这天下除了少数的和尚,没几个人能和你比的,我也不行。”何悦轻抚刀身又道:“但这样也不是天下第一,那些个和尚专炼肉体,能搬山,追月,依旧是一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