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源州,邕州所辖,所位西南,郁江之源。
这是大宋最西南的门户,往西南走,就是南越国。
这是这里不是正统的官道,不如凭祥交通方便,知名度更低罢了!
凭祥峒那里有大量的汉人聚集,做生意的也以汉人为主,所以成为了知名的两国关隘。
这些年许多的汉家人从凭祥跑到南越国去做买卖,使的一些肮脏的手段可把南越人坑得不轻,所以南越人看到汉家人或是宋人,都是咬牙满满的恨意。
广源州没有凭祥峒这种区位优势,但是这里有大量的少数民族的人聚集,也算是另一处要紧的国境榷场。
大宋朝南方的榷场不多,最有名的也是在广南,横山寨。
广源州说是榷场都是对他的抬举!
要做一个榷场,最少都要有拿得出手的区位条件。
有的是靠交通,如凭祥,有的靠政策,如横山寨,广源州什么也靠不到,所以先天不足后天残疾,到现在也没有发展起来。
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在广源州的少数民族的人兜里都没有几个钱,他们与其来说是做生意,不如说是来换自己的生活必须品。
再加上广源州的位置!
这个郁江之源反而因为水网密布导致他们的交通并不好。
广源州内的山地起伏起大,河流的流速湍急,江上的交通单单靠一根细小的竹蒿完全不可能!
为了走到河对岸,看着才数百丈的距离,有时候就要走上半天的时间!
郁江是左江的支流,这个远离邕州的地方,可谓天高皇帝远!
华夏大地大部分的地方就是这样,离治所离中央越近的地方人口就越多,经济也就更好,广源州位于邕州西北,再往前一步就是南越李朝,谁会把家里的家当摆在别人家门口?
半山不海!
所以广源州这些年来发展并不好!老百姓过的日子半死不活,贫穷的阴霾始终笼罩在每一个广源人头上。
就连这里的土司,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整个州没有生机与活力,看不到任何发展的希望与潜质。
竹楼里。
天气有些闷热。
汉历的新年过后约两个月,这里的梅雨就开始折磨每一个广源人。
食物容易发霉,衣服总是潮潮的,人总处在生病的边缘!
梁川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的世界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他很想挣脱出那无际的黑暗,可是没办法,怎么也摸不到这黑暗的边缘!
也不知道他在这片黑暗中走了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他奋力向前冲去,可是光明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一直那么微弱,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时间永恒了一般,怎么也没有尽头!
梁川感觉自己跑累了,就休息一会,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声音也没有。
给他的唯一希望,就是前方那黄豆一般大的光明。
自己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他不应该在单位值班备勤吗?这里到底是哪里?
在黑暗中,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这男人一副道士的装扮,梁川看了都傻了,这玩的是哪一出,唱戏的妆容都没有他的真实!
道士看了梁川几眼,与梁川保持着距离。
梁川很想上前去质问这个道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是他一但跨出一步,道士就退开一步,永远保持着这个距离,那种近在咫尺地又不相得的感觉让人很是恐怖!
道士与梁川呆了不知多长的时光,天地还是一片黑暗,可能梁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道士消失了。
就这样,梁川在黑暗中只能继续朝着那光明走去。
还是可望不可及。
又有一个人出现了!
这一次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和尚看到梁川很是兴奋,梁川在这种地方被一个陌生的秃驴看得这么兴奋,他的内心是恐惧的!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在笑什么?
梁川有很多问题,可是和尚一句话也没有说,还是那样笑着,笑着笑着最后消失了!
终于那个光明点大了一丝!
梁川每天追着它盯着它,它的一点点变化怎么会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