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只能自己答道:‘算起来,我们的战马已经交到了横山寨。’
叶奇大怒道:‘你是什么人!’
梁川早脱去了面罩,身上又穿着一身侬人的服饰,这时候确实没有他说话的份。
叶凡痛苦揉了揉太阳穴道:‘要是没有他,我已经死过两回了!’
听到这话,叶奇的眼神马上看梁川不一样起来。
‘你到底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你爹吗?’
叶奇老泪纵横,看到这样的场景,梁川都是心头一软,偷偷看向叶凡,他的眼眶也红了。
‘我从来都没有怪你!’
叶奇年纪已经不小,这小年更是耗光了他所有的心力,才五十岁出头的人,加上身家又不错,本来应该保养得还不错,可是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枝头压着雪片的老松,面上无光,皮肤暗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入土一般。。
‘你不怪我,可是你这么多年就是在用你的行动指责我,怪我!咱们叶家可就你一个人了,你真的忍心看到我白发人继续送你们黑发人?’
‘那你为何要让姐姐去什么狗屁清源,老家伙你安的干什么心?’
‘爹错了,爹真的错的!’
这样的场面梁川呆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两父子在那里流泪,他更不是滋味。
叶凡两眼无神地起身,转身回了后堂,把梁川留在原地发呆。
这一下搞得梁川更不知所措,他看向叶奇。
叶奇抚起袖子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听说梁川救过自己的儿子性命,路上凶险有人照应,算起来梁川还是自己家的恩人。
‘刚刚是老夫出言不逊,还望恩公海涵!’
‘叶大人不必这般,我这一家老小还是少主收留,否则也无其他去处!’
‘让你见笑了,叶凡可能跟你说了他姐姐的事,因为这事他与我已经多年没有说过话,一直怪咎于我。’
‘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理解。’
这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一般的广南人遇见他们叶家,都有一种骨子里的自卑感,此人不仅没有,说话时的语气仿佛就不当叶奇是什么大人物,这人可。。
‘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我叫狄青,不要叫我先生,我受不起。’
‘在横山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狄青你告诉我?’
梁川只能把前后发生的大小事一点不剩地全部告诉叶奇。
叶奇也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的这一刻,竟然有人来劫城,现在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按理说,马已经交到了他们横山寨,他们叶家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当时约定的也是把马送到横山寨就可以,其他的不必他们叶家操心!
不过,看样子这城里应该已经成了废墟,宋朝人没有得到战马,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谁也说不准!
‘这一路让你多费心了,我这儿子你知道的,二十多岁了还是游手好闲,整日只会斗鸡走狗,我实在放心不下,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这小子也是有眼光,竟然找到你这们的人才,若是狄青你不嫌弃,就在我叶家长住,待广南形势稳定之后再回广南不迟!’
一听这话,梁川的心又是一紧,他怎么有一种又上了贼船的感觉!
本来他回到大理,就打算还了叶凡的人情,自己手头也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梁川一脸为难,叶凡让桃儿姑娘来叫他,叶凡找他有事要商量。
梁川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怎么好像欠了他们叶家的一样,给他们叶家当牛作马来了?上辈子造的孽吗,好像也没有啊,上辈子自己是公务员呢,还为人民服务!
‘你跟老家伙说那么多干嘛?他都老糊涂了,能决定什么事?来,跟我多喝几碗,咱们讨论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少主啊,我女儿阿月跟着我这东跑西藏的,已经吃了够多苦头了,我实在不好再带她受罪,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哦,这样吧,你就让阿认我做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