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尉迟添还有两耶律四个人找来一副担架将梁川抬了回来。梁川不知睡了多久,又被疼痛疼醒了,来了这个世界这么短的时间,就受了两次非人的痛苦。
身子完全不能挪动一分,否则就是钻心的疼,自己屁股现在一片清凉,原来血肉与衣物粘连着,极容易发炎与溃烂。现在已经清理干净,覆盖着一层薄纱。
自己已经回到了店中,窗外的星光透进屋内,柔和而温馨,虫鸣的声音还有蟋蟀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又是另一番韵味,就像一曲交响大合唱,听得人身心愉悦。
沈玉贞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拧了一把湿布,给梁川身子擦拭了起来,在牢里呆了几天身子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儿,不过沈玉贞还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
梁川趴在床上,侧着头笑着看着这位大美人,自己在笑她脸上却是淡淡的愁容。
梁川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沈玉贞任由他摩娑着自己的手,只是换了只手继续帮他擦着身子。
“你真美。”这还是第一次听梁川这么说自己。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正经,就是天天这么不正经才会有这么无枉之灾。在店里呆着多好,省了这些皮肉之苦!”沈玉贞既心疼又恨恨地说道。
“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梁川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总感觉这件事里透着一股子邪劲,不管是天仙一般的紫霞,还是深藏不露的秦桑,还有那几个脑子抽风的富家少爷,这一系列的事是什么力量把他们串到一起?
“咱们回凤山吧,那里日子虽然乏了点,不过安稳不是,艺娘姐姐也快临盆了。。”沈玉贞劝着梁川道。
“这事我在牢里也想了很久,要回去。。不过不是现在!”梁川那时候是要死了自然无欲无求,现在死不了,让他回家去种地,他哪里肯答应。
沈玉贞见惯了风月,自然知道自古从来只有女人为男人改变的,男人从来不会为其他人而改变,有的话可能是哄哄罢了。便也不再多说,低眉轻柔地帮梁川擦拭着身子。
“秦尉两位哥哥给你送了一瓶金创药,说是外伤圣药,让你要好好用着,不消一月就能下地了。”清理完创口,沈玉贞就拿出那瓶药,准备给梁川敷上。
“他们天天打打杀杀的,自然久病成医,特别这种治外伤的药少不了,肯定是好东西。”梁川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郑姑娘来了,哭了好一阵不敢看,让我先劝回去了。”沈玉贞叹了口气道。
“那你不怕吗?”梁川盯着沈玉贞道。
“我不怕,我要是怕了没人帮你清理伤口了。”沈玉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梁川此时光着下身,屁股揭开那条薄纱就是赤裸裸的,她视若坦然。
梁川正准备说话,沈玉贞又决然地道:“我卖身契都在你手上,命自然也是你的,还怕什么。”
说的是有点凄凉,梁川听着怎么像这姑娘赖上自己了,自己可从来没有拿卖身契的事来说事吧。
梁川只是不知道人家女儿家的心思罢了。他的手还在人家手上不停地摸着,还问人家男女有别,这不是讨找嘛!
“我出事以后有没有人来咱们家捣乱?”梁川问道。
“你被官府拿进去以后,秦尉二位哥哥就回来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他们说静观其变,官府有什么风声要仔细,我们等了几天,有他们俩在,没人敢来撒野。”
最怕的就是落井下石打蛇上棍,家里没了自己这个主心骨有可能就树倒猢狲散了。
“老苏这几天天天去威远楼那上下打点,这才听到这事闹得有点大了,领着我们去看审你的案子,好些人说这次你惹上的是吴蒲两家,吃亏的定是你了。”
梁川呵呵一笑:“只是没想到吴蒲两家被打得比我还惨,我只是挨了十棍便回来了,他们两家的公子的可能在里面受的罪不比我轻吧。”
沈玉贞噗嗤一声笑了,道:“什么你都知道。”手指一抖,将药粉抖到梁川伤口上,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刺痛感涌上神经,梁川白眼一翻,差点又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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