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自己家爹的样子,他不敢开口,只能是稍后再得机会。
倒是丁老爷此话一出,罗清越脸色都变了变,三千两银子?
他怎么不抢呢?
谢九郎黑眸也徒然之间变得暗沉了下来,阴郁森冷,“看样子,丁老爷这是料定了丁大少无事,做足了想要反悔,准备朝我狮子大开口呢?”
丁老爷道:“谢公子,是你先对我儿动手的,我没有让你做牢,已经仁至义尽了!”
谢九郎神色冰冷,区区县衙大牢,也想要困得住他?
更何况,这罗县令马上就回来了,完全不用担心,他伸手握着乔安好的手,想要示意她安心,不用担心他。
可此时乔安好十分生气。
没错,虽然面上不显,但她怒到了极点。
她并没有搭理谢九郎的安抚,只是讥讽一笑,“这么看来,丁老爷是当真觉得丁大少如今没有性命之忧,用不上我这个大夫了?”
丁老爷十分有信心:“丁家本就是开医馆的,大夫多的是!”
乔安好神色讥诮:“说的也是!”
说完,她看向了丁大少:“丁少爷,你要不要下来走两步试试看看?”
丁大少一愣,立马冷厉地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乔安好,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立马把九安堂给我关了,赔偿我家三千两银子,不然,你就要卖身到我家为奴为婢。”
乔安好撩起黑眸,透着冰凉:“别着急。”
“你不想走也行,要不你试下,看看你能不能抬起腿来?”
丁大少拧着眉头:“你发什么疯,我的腿当然能抬起来,我……”
原本他是不想要听乔安好的,可瞧着她那黑黢黢的眸子,本能的就听着她的话抬了一下脚,这一尝试,他顿时只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起来,惨叫了一声:“啊……”
丁老爷也觉得乔安好的话古怪,这个女人又在想要玩什么花样?
他正拧着眉头盯着乔安好的反应,就听到了丁大少的叫声,他心徒然往下沉了沉,忙问:“儿子,怎么了?”
他虽然有时候被这个儿子给气得半死,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当成了掌中宝一样的疼爱,不然也不会变得如此张扬跋扈。
此时的丁大少不动,也觉得腿疼痛入骨,一张肥胖的脸更是瞬间变得惨白:“爹,我疼,疼,啊,我腿抬不起来了。”
“我腿好疼。”
丁老爷脸色变了变:“怎么会这样?”
就连陈县尉也是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说完想到了乔安好是会医术的,他立马道:“乔娘子,你快来替丁大少瞧瞧。”
乔安好站在那里讥讽的笑了笑:“陈大人,我可不敢替丁大少瞧啊,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不怪到我身上了?”
说到这里,她漫不经心地道:“况且,刚刚丁老爷不是说了,他丁家最不缺的便是大人,用不上我这个大夫了。”
此话一出,陈县尉神色一僵,是啊,丁老爷确实是这么说过。
倒是丁老爷听到乔安好这么一说,瞬间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扭过头凌厉的看向了乔安好:“是你对不对,是你害得我儿子的腿变成了这样,对不对?”
陈县尉也反应过来,拧着眉头神色凌厉地道:“乔娘子,丁大少的腿突然之间疼成了这样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乔安好诧异的看向了陈县尉:“陈大人,捉贼拿脏,你说是我害得丁大少腿变成了这样,可有什么样的证据?”
陈县尉一时愣在那里,倒是丁老爷脸色铁青:“你之前替我儿医治过,他的腿明明没事,怎么你治过之后便有事了?”
乔安好道:“丁老爷慎言。”
“我去给丁大少医治的时候,是给丁大少医治高烧不退,他当时昏迷不醒,可并没有发现他的腿有没有事啊!”
“而且,你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动过他的腿吗?”
丁老爷自然是想起来了:“那我儿的腿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明明康复了?”
乔安好耸了耸肩膀:“我这便不知道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又说:“哦,对了,刚刚丁老爷不是说过,我没有让丁大少痊愈所以这才又要我九安堂关门又要我赔银子的,如今这不是如了丁老爷所说的,我也确实没有让丁大少的身子骨痊愈么?”
丁老爷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他脸色铁青:“乔娘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乔安好一脸无辜:“丁老爷,这怎么能算是威胁呢?”
“这不是丁老爷自己说的吗?”
丁老爷大怒,咬着牙齿:“可我儿子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他的腿明明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