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她有些期待。
今天没有玩死丁家那一对父子,她很是遗憾。
若他们想要作死,她还真有些求之不得。
两个人正说着,谢九郎从楼上下来,罗清越十分的知趣,跟他们用完了午饭便寻了借口准备离开,刚打算走,像是想到什么问:“对了,乔娘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这边派车送你们?”
乔安好一笑:“不用,有杨少爷的马车,我们噌他的车回去就行。”
罗清越这才放心:“那就好。”
“那我先走了。”
乔安好也没有挽留,送走了罗清越,她便回到了房间,谢九郎瞧着她这不说话的样子,心底有些不安,忙跟着她一起回到了房间。
她挑眉看了一眼跟着也进来房间的谢九郎:“怎么,你没事忙?”
谢九郎忙摇了摇头:“没事啊。”
乔安好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是吗?”
“这么说来,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这一手,怕是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进牢里会是别有目的。
可她知道,他并非是如此冲动之人。
谢九郎一看着这脸色,忙识趣地道:“有有有,有话要跟娘子说。”
他知道他的这个娘子如今聪明的厉害,但没有想到会如此聪明,如今看来怕不是她这是猜到他进牢里是别有目的了。
但他既然打算让海洋叔他们以后光明正大的生活着,那就也并没有瞒她的打算。
乔安好好整以暇:“说吧!”
谢九郎:“………”
他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给乔安好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跟前:“娘子是不是猜到我是故意想要进大牢了?”
乔安好伸手接过来杯子正准备喝水,微微停顿了一下:“你以为呢?”
谢九郎:“………”
他老实的坐在她的旁边道:“那个,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乔安好只是端起来杯子将水一饮而尽,这个天气渐冷,她和清越的口味又偏重,中午点的菜偏辣,到现在嘴巴里面还有点辣。
喝完水她正准备给自己再倒一杯,谢九郎瞧着她不说话,忙讨好的又替她倒了一杯,体贴地道:“娘子慢点喝。”
乔安好掀开眼皮,幽深的黑眸透着几分讽刺:“就这样?”
谢九郎:“………”
他忙老实地道:“那个,之前我家的情况我跟娘子大概说过了一下,我家满门遭到仇家所杀,所有的人都死了,唯有奶娘为了救元宝而逃了出来。”
“最近,我查到奶娘的相公还活着。”
乔安好一怔,“奶娘的相公?”
谢九郎点头:“嗯。”
“奶娘的相公便是我这个身份的爹,他名为谢海洋,也是真正的谢家村人,当年,奶娘和奶娘的相公一起卖身到我家,奶娘跟着我娘的身边,奶娘的相公便跟在我爹的身边做事。”
“后来,我们家被满门被杀,有一部份人侥幸死里逃生,这其中便包括海洋叔,海洋叔他带着一些还活着而且对我爹忠心耿耿的人躲进了山里为匪。”
“我一直是以为他们都死了,直到我之前出手救下被山匪打劫的陈千语时,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十分熟悉,便心生疑虑去调查了这件事情,结果发现他们一直是在暗中调查我的下落,我原以为是仇家,可最后调查发现竟然是海洋叔他们!”
乔安好:“………”
“我听说之前县衙抓了一些山匪,这是抓到了他们?”
谢九郎道:“对。”
“朝廷对山匪向来深恶痛绝,一旦抓到,必是会斩杀,但我知道他们只是被迫为山匪,而且为山匪这些年来从未曾伤过百姓性命,哪怕是抢劫也只抢那些地主乡绅的,从不伤害普通贫苦百姓,所以我不能不管。“
乔安好便明白过来了:“于是,你便借着丁大少调戏我之际,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然后故意被抓到了牢里。”
谢九郎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