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的壮汉们穿着简陋的铁甲,手中挥舞着棒槌和圆盾朝着罗马军团的阵型撞了上来。没错,这样的首当其冲的攻击就是撞,高超知道敌人要来这么一下子,已经把盾牌磕在地上借着地面摩擦的阻力,又把整个右肩顶在了盾牌上,整个身体以半蹲状态扎稳下盘,以前倾之力支撑着盾牌。
一个日耳曼壮汉朝着他的盾牌撞了上来,这些人是德国人的祖先,俄罗斯人还在游牧打猎的时候,他们就是欧洲的战斗民族。
尽管高超已经用最大的优势和力量去抵挡,但这一撞还是把他撞得差点散架,宛如小型汽车的冲击力,使得他接连倒退了两步。他身后的老兵用盾牌抵住他的身体,几乎是推着他往前进,高超不得不继续架起盾牌,一手拿着短剑,朝着面前的日耳曼人刺去。
罗马军团在作战时会结成盾牌战阵,一面面盾牌撑在一起就像一堵墙壁,这样敌人冲过来的时候就无法突入这一层墙壁,盾牌后面的士兵却可以将短剑从盾牌的间隙中刺出去,从而给予敌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但如今是在森林的边缘作战,盾牌战阵并不能维持多久,很快演变成为了一场混战。大将军马克西姆斯带着骑兵从日耳曼人的背后冲锋而至,敌人腹背受敌,一部分敌军只好掉头攻击罗马骑兵,双方在潮湿的森林土地上展开了血腥拼杀。
在这种情况下高超无论是想摸鱼还是划水都办不到,为了自保他都得豁出劲来跟敌人干。他把自己挡在盾牌后面背靠着身后的战士寻找机会突刺接近的敌人。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日耳曼壮汉手中抓着沉重的榔头锤,一个大力挥击把高超的盾牌砸碎成了四块,也使得他整个人倒退跌了个屁股橔。壮汉再次舞着榔头朝他挥击,这下如果被打中的话,连脑袋都会砸飞出去。
在这生死关头紧急情况下,高超果断从腰间掏出来手枪,啪啪两枪打在日耳曼人胸口和额头上,出现两个铜钱大小的洞口,高超扭头看了四周一眼,所有人都在殊死拼杀,没人发现他这诡异且违规的杀人方式。
高超连忙扑上去,对着这尸体的胸口上补了一剑,这样计算战功的时候,就会认定这是他用刀杀死的人头。
这下高超找到了最理想的作战方式,左右手替换拿刀和手枪,敌军冲近他的时候用手枪制止对方的行动力,然后用短剑上去捅刀补杀。
一个日耳曼士兵把手中的标枪朝他投过来,正中高超的胸口,使他感受到了一阵疼痛。然而标枪并未有扎进身体里,穿透了胸甲的缝隙但被里面的防刺服给挡住了。
高超抓起标枪反扔了回去,结果手艺潮了点没有刺中敌人,只好抬起手枪啪啪打中对手,然后跳上去拿短剑补杀。
高超看到大将军马克西姆斯的马腿被一个蛮族将领用铁榔头打折,将军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后和敌军近距离拼杀在了一起。
作为一个小兵想要快速晋升必须讨好将军,不然仅凭着一次次熬战功哪能升得起来。
高超杀掉了挡在前面的一个日耳曼士兵,靠近了将军附近,随时准备保护他的后背。
马克西姆斯非常擅长地躺战法,一个蛮将挥舞着榔头横抡,他趁机一个下蹲挥动短剑砍断了他的双腿。
突然一个蛮族士兵出现在他的后背,举起砍斧即将要劈下去,高超突然出现,双手握剑捅进了对方的后背,但拔出来的时候费了很大力气。
他刚把剑拔出来转身,另一个蛮族士兵抱着标枪冲了过来,他蹬着腿慌忙后腿同时暗戳戳地掏出手枪,两枪都打在了敌人的胸口。马克西姆斯吃惊之余,不知道为何有爆豆般的响声,也不知为何那蛮族士兵胸口出现血洞僵立在当场,高超已经扑上去将短剑捅到了蛮族士兵的肚子里。
将军赞许地点了点头:“士兵,你很不错。”
“谢谢将军。”
高超话音未落,又有一蛮族冲过来,高超这时候在将军面前作战,就不能再用枪了,不过他的力量因为系统加点的缘故远胜这些古代人。他从地上捡起了蛮族将领的两米长粗大铁榔头,就像金箍棒似的在手中横抡,把那个蛮族士兵直接拍飞到了树干上,撞得口吐鲜血倒地而死。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只要个人力量足够大,再掌握点作战技巧,无往而不利。这样下去不敢说最终成为将军,做个百夫长或者中队长总没有问题吧。
马克西姆斯和几个军官惊讶地看了一眼,罗马士兵是不适用铁榔头等重兵器的,因为他们穿着比蛮族更厚重的甲胄,正常人的力量根本撑不住重甲和重兵器组合使用,只要挥动几次就会脱力。高超则挥舞着榔头连续十几下,把冲到他近前的蛮族士兵大力挥击,将他们都砸飞出去死得不能再死。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高超个人单杀战绩二十六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士兵一场战役里的杀人数量,远远高过一些普通将领,使得高超成为这场战役中除去马克西姆斯外最耀眼的存在。
罗马士兵们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马克西姆斯举起手中的短剑高喊道:“罗马必胜!”
他周围的士兵们高呼出声:“罗马必胜!”
高超惊魂未定,也长长地喘着气跟随他们欢呼,他心中没有他们所谓的罗马荣耀,罗马万岁,欢呼只是因为他终于毫发无损地渡过了战争,系统也在提示他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
战斗胜利后罗马的士兵们再次结成了阵型,皇帝从后方走出,来到他最器重的大将军马克西姆斯身边,由衷地说道:“你再次证明了你的勇猛,马克西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
马克西姆斯点点头:“我们已经没有敌人了。”
皇帝却颇有哲理地说道:“永远不能掉以轻心,敌人无处不在。我该怎样奖赏罗马最伟大的将军呢?”
马克西姆斯只是平淡地说出了他最想说的那句话:“恩准我回家。”
解甲归田是多少将领士卒无法达成的梦想,他们中很多人都马革裹尸,或者被欲望包裹了初心,马克西姆斯已经功成名就,他可以远离罗马贵族间龌龊肮脏的政治斗争,回到家乡西班牙的庄园里,享受乡下贵族的闲散生活,和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
“家……”皇帝含糊地咀嚼着这个字,就像在口中啃了一个橄榄,家的感觉对皇帝来说很异样模糊,或许是空旷巨大的宫殿,还是毕恭毕敬的女儿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