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后话,六年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批学生毕业,一个个懵懂幼童,现在都成了能写会算的小先生。现在这一场考试,将决定他们之中谁能继续学业。
如果考中,他们之中好多孩子将会在太学再学习三年。三年之后又是一场大考,考过之后的孩子,将会再按照自己的兴趣,再学习三年。
他们将是我大明未来的国之栋梁,只有源源不断的培养出人才,才能够让我大明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
“呵呵!好!如果老头子能活这么久,倒是要看看,我大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以前枭哥儿你说铁能漂浮在海面上,我们已经有了铁甲舰。你还说铁能够在天上飞,老夫等着那一天。”孙承宗笑呵呵的看着一队队考生鱼贯而入,眼中满是慈爱。
“会的!只要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我们大明会有那一天。”
熊赐履发现了这边站着的三个人,立刻一路小跑的跑过来,刚要施礼却被李枭拦住。
“看看你的太学!三十万银币,可不能光有样子。为了这笔钱,孙先生手指都快把艾虎生的脑门儿戳漏了。”李枭挥挥手,今天三人就是来看太学的。京城太学,算是高等学府。全京城的适龄孩子,都想进入的地方。
“可惜啊!先生不够用,真想在济南、锦州乃至全国都办上这样的学堂。刚入学的孩子叫小学,现在可以叫中学。将来,还会有大学。学无止境,研究也无止境。今后国家要专门拨钱,用于各种学科的发展和研究。”
“你小子别异想天开,钱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变出来的。”
“变不出来,我就带着兵去海外抢。”
“你小子就是个活土匪!”
李枭搀扶着孙承宗,张煌言跟随在身后。熊赐履小心翼翼的在前边引路!这三位可算是如今大明朝廷的灵魂人物,一言可以让你飞黄腾达,也可以一言让你堕入地狱。
可不敢得罪了!
“让这些孩子赶快成长起来吧,现在到处都向老夫要人。可老夫也变不出人来!前些天,李永芳突然间抓了一大票人。老夫找他理论,结果他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这些人里通外国,把大明的情报卖给吴三桂。甚至,好多人不拿钱也愿意把情报透露给英国人。
哎……!实在不明白,也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家国一体,无国便无家的道理。”孙承宗看着一个个专心答题的考生,不由得心生感慨。
“读圣贤书,也就未必知道家国一体的道理。相对于国家,他们更加喜欢效忠自己的座师或者是党派。不管是崇祯年还是隆武年,哪一年不是朝中有党,党中有派,派中还有系。
朝廷出台一项政令,他们才不管政令是不是急国家之所需。他们只管政令是不是出自哪个党中人只手!只要是同党,不管多么荒诞不经的条陈也要支持。只要是敌对的党提出的,那必然会是党同伐异一致对外。
这些年,朝廷废了科举。又在城市和乡村,到处设立小学堂,教授孩子们读书识字。过去的那些八股文被摒弃了,靠着一篇八股文混事情,准备吃一辈子的人当然不愿意。”张煌言捋着胡子,当年他也是被打击的那一波,他太知道党同伐异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看他们就是恨国党!大明好不好他们才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总是说家国天下,在利益面前他们总是把家放在前面。实际上,他们是把自己放在最前边。
熟读了四书五经,却只是养出了这么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今后咱们要在中小学里面,多多宣扬国家民族的东西。要让孩子们知道,报效祖国,振兴民族才是最光荣的事情。”
“对对对!必须搞好爱国教育,让孩子们爱这个国家。这样,大明才会变得更好。”
几个人行走在校园里面,这一次来太学考试的。都是各个小学经过初考过后的佼佼者,总人数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人。他们之中只有一半人能够留在这里上学,剩下的孩子只能回家自谋出路。
不过孩子们都识文断字,经过几年的教育之后又精通算学。出路自然好找,更不用说他们中的好多人,还会留在学校里面当老师,教授自己的学问。
学校里面栽种了不少树木,不过这些树木都是小树苗。看到这样的情景,张煌言无奈苦笑:“树小房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
底蕴这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也不是拿钱能砸出来的。
“呵呵!这顺口溜倒是有趣,不过说的道理却不差。熊赐履,你可不要把这里变成内务府。如果是这样,我们这几个人都饶不得你。”孙承宗盯着熊赐履,目光灼灼像只老虎。
“孙先生,这些年我与四爷可算是走遍了北方九省。小子深知黎民的疾苦和愚昧,好多人生病愚昧的去问神汉巫婆,结果耽误了病症痛苦死去。不是他们不想看医生,而是因为那些地方就没有医生。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神佛而已!
朝廷办这样一座学校,就是为了给各行各业输送人才。让修路的会修路,让造桥的人会造桥,让会给人治病的人给人治病。
如今的时局,朝廷可谓处处需要人才,处处急需人才。小子一定会专心为国家培养人才,只是……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熊赐履顿了一下说道。
“哦!还讲起条件来了,说。今天只要你有道理,我们都听你的。”孙承宗来了兴致,他很想听听这个有见地的小子说些啥。
“培养人才需要经年累月的投入与付出,绝对搞不得拔苗助长。小子恳请几位,即便需要人才,也要等这些学生学满三年之后,再行调动。不然……,孩子们在最适合学习的年纪没有打好基础,将会遗憾终生。”
李枭、孙承宗和张煌言互相看了一眼。
“有意思的小子,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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