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致远和伴航的涞远,都是八个锅炉。而且经过重新设计,我们的船只有一个烟囱,大大增加了甲板面积。论火力我们比他们强,论机动能力,他们更是没办法比。”虽然李枭没用邓永昌汇报,但邓永昌还是向李枭做了简要汇报。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似乎根本看不上对面的两艘船。
“狮子搏兔也需要用尽全力,在海上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莫要大意了!现在你来指挥,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李枭提醒了一下邓永昌,老子在战舰上,绝对不允许出事。
“诺!”邓永昌称诺之后,走上了指挥位置。
“左舵三!航速六!对涞远打灯语,说咱们用一字阵型,横切他们的船首。”邓永昌走上指挥位置,好像变了一个人,镇定自若的发布着命令。
“左舵三!航速六!对涞远打灯语,说咱们用一字阵型,横切他们的船首。”
邓永昌说完一句话,一个负责传令的士兵就跟着大声向传声筒说一句。全舰官兵都能从广播喇叭里面,听见邓永昌的命令。
李枭感觉自己的身子猛的向右甩,幸好自己坐的椅子是牢牢焊接在舱板上的,不然自己被甩飞出去就难看了。
巨浪直接飞上了甲板,打在巨大的挡风玻璃上撞出无数水珠。天上忽然划出一道闪电,叉子状的紫色闪电击打在海面上,打出一股青烟。狂风吹得大海好像一下子沸腾起来,大股的涌浪在战舰四周狂暴的涌动。
豆子大的雨点直接砸在笕桥的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音。两个士兵,不断的摇着一个车轮一样的手柄。两扇巨大的雨刷在齿轮的带动下,把那些雨点儿一一抹去。
如果在以前,这样大的风浪下疯子才会互相撕杀。赶紧躲避老天爷的雷霆之威,保住小命才是正确的事情。
作为水兵最古老的敌人,风暴以它狂暴的威力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条生命。时代真的变了,铁甲舰之间的大战,已经可以做到无视这种级别的风暴。
灯光传讯,已经作为一种通讯手段在明军战舰之间广泛应用。而吴三桂的战舰上没有电,他们当然用不上这种手段。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传达讯息的,或许在作战的时候,他们依靠的只能是舰长之间的默契。
两艘船对阵三艘船,大明战舰没有丝毫怯意。战舰劈波斩浪,划了一个弧形,战舰一前一后的横切过印度战舰的船首方向。
李枭当然明白这种战术的用意,其实就是利用自己战船的侧弦,面对地方战舰的船首。如果印度战舰恰好也是一字阵型的话,两门前主炮就要对阵敌方的上百门火炮。
不管用什么概率来算,上百门火炮的覆盖性射击,命中率也要比两门炮大一些。如果恰好是自己的前主炮击中了印度战舰前甲板,爆炸威力巨大的炮弹,能把对方的炮塔直接掀开。厚实的炮盾在三百八十毫米口径炮弹面前,就是渣渣一样的存在。
依仗着战舰多两座锅炉,致远号将航速提到了极致。战舰顺利摆脱了印度战舰的尾随,占据了有利的横切阵位。
印度铁甲舰好像疯牛一样开足了马力,雨幕下三座烟囱冒出的浓烟仍旧清晰可见。一道闪电划过海面,在闪电的照耀下,邓永昌大吼一声:“开炮!”
致远舰侧舷加上主炮,几乎在命令下达的同时开火。战舰侧舷吐出大股的浓烟,不过很快就被狂风和暴雨稀释得不见了踪迹。
致远舰开火后不到一分钟,涞远舰上的炮声也响了起来。看得出来,大明海军舰长们的配合还算是默契。
第一轮炮击很难击中目标,尤其是在这么大的风浪下,战舰颠簸得厉害,想要击中目标就更难了。
望远镜里面,印度战舰四周腾起股股水柱,就是没有一发炮弹落在对方甲板上。邓永昌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枭,见到李枭也正举着望远镜看对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多好的露脸机会,就他娘的这样错过了。
忽然间,对面的战舰上闪现出一股橘黄色的火光。
很明显,涞远舰的齐射命中了目标。
这一下,邓永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装填,修正目标,自由射击。”舰上的火炮口径不一样,前后两座三联装主炮,因为炮弹口径大装填会慢一些。那些一百二十毫米炮,装填则要快得多。大多数时候,他们打上三发,主炮那边才能装填完毕。
一时间炮声大作,炮手们用最快的速度把炮弹塞进炮膛射向敌舰。
很快,印度军舰的舰首腾起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火光。致远和涞远都在自由射击,也不知道是谁打中的。在这种颠簸的海面上射击,命中目标多少有些运气成分。
舰首是一艘军舰最为结实的部分,而且距离要害部分比较远。虽然连续被命中四发一百二十毫米炮弹,但印度军舰的航速却一丁点儿都没有减慢。只是前主炮被炸掉,让他们也不得不转舵,把舰身横过来,用侧舷火炮与明军战舰对射。
刚刚是对准舰首齐射,舰首的目标比较小,加上距离远一些,命中率低的邓永昌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你把船身横过来就是找死了,就在印度军舰船身刚刚打横过来的时候。致远舰三联装主炮直接轰了过去!
一发炮弹直接钻进了印度军舰的侧舷,这可是三百八十毫米的主炮炮弹。坚固的装甲直接被撕开,炮弹蛮横的冲进了锅炉舱,一声巨响之后。烟柱足足腾起一百多米高!
硝烟中印度军舰几乎断成两截,在漫天瓢泼大雨和浓烟中,印度军舰缓缓下沉。
:。: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