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这说话的语气和某人一模一样。
码头上的风有点儿大,水流温度估计只有零度左右。
景廉被冻得全身僵硬,却还是不松口。
权湛野的耐性不好,直接把枪怼到他的身上,对准肩胛骨。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景廉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但还从那再对方身上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冰冷的枪口似乎都要压到他肉里去了。
他舔了舔唇,道:“有一半的货我已经消掉了,还剩一半在我马场的仓库里。”
“哦?”权湛野煞有介事地拉了个长音:“我那些货总价值在八千万左右,剩下的货立刻还我,消掉的部分算你六千万,合理吧?”
虽是疑问,但景廉知道对方不是在和自己商量,他冷着脸道:“权家小子,没你这么做生意的,想白吃我两千万?
权湛野慵懒地用手上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脸,冰冷刺骨,带着金属特有的触感。
他道:“呵,我不屑要你的钱,那两千万,算你给我兄弟们的医药费。”
“那么多!”景廉的脸更加冷了几分。
那些人的命又不值钱,居然要他二千万,也太亏了吧?
“我最多给你一千万,剩下的货还你一半,多的,你想都别想!”
他消掉那些货也废了不少力气,总得让他挣点。
权湛野危险地勾起唇角,不打算和他多说废话了。
某人现在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权湛野冲着他的肩膀来了一枪,深色的血液流进水里,缓缓扩散开。
景廉吃痛,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恨恨地盯着权湛野。
“你敢对老子开枪,我饶不了你……”
“砰——”
又是一枪,打在原先的那个伤口上,二次伤害,景廉疼得脸色惨白,嘶嘶地吸着凉气。
权湛野轻描淡写道:“其实那货我也不是很在乎,但你伤了我的人,就该为此付出双倍的代价。”
货,可以再弄。
但若寒了他们的心,就再难暖回来了。
所以他一开始其实就没想着要回景廉手里的货,只是要替夜月报仇而已。
“啊,权湛野,老子非得弄死你!”
景廉嘶吼着,身上的伤口更加撕裂了几分。
他脸色惨白,凭借着强大的毅力才没在寒冷和痛苦的双重夹击下晕倒过去。
权湛野依旧没有任何动容,道:“弄死我,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景廉烦躁得要死,腰部以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已经逐渐失去知觉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废。
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以权湛野的性格,要是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话,肯定不会轻易作罢。
他简单思索了片刻,即使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也要装作答应的样子。
“好吧,我答应你,你让我打个电话,立刻就让人把货先给你还回去。钱,还需要我本人操作才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