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没有提早看清蒋盛言是这样猪狗不如的人渣。
只怪自己当初年少轻狂,一心想着嫁个家底殷实的人过日子,我其实以她的条件完全配得上很优秀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偏偏被蒋盛言这个狗男人给忽悠走了。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怎么敢掳走自己的女儿?
怎么敢!
就不怕珺禾意外受伤或者留下心理阴影么?
阮萱默默发誓,蒋盛言那孙子,等着吃官司吧,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母女俩惊魂未定,这会儿相互拥抱在一起,狼狈极了。
“先别在这待着,怪冷的,先上去再说。”秦柚薇搀着她缓缓从海水里上来。
夜风袭来,凉意渐深。
男人随手把枪扔给旁边的侍从,掏出丝巾缓缓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每根都擦得极认真,步伐优雅,缓缓从游轮上踱步下来。
给她们各自拿了厚厚的羊绒毯子,贴心地分给她们让她们披上。
“谢谢您先生。”
阮萱深深的鞠躬致谢,骄傲如她,还从来没对谁弯过腰。
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他。
“举手之劳。”他浅浅地笑笑:“换做任何一个人,相信都会义无反顾地出手帮助两位女士。”
不得不说,刚刚那一刻,他真的飒爆了。
这样的男人成熟且充满魅力,想不对他动心都难。
阮萱:“大恩不言谢,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不用,你要是这样倒让我不好意思。”
男人淡淡的,举手投足间有种倨傲的贵族气质。
他很绅士地领着她们往回走,护送着她们。
一路上,他的视线都在往秦柚薇身上瞟。
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这要是被权湛野知道,还不得见血?
两个男人都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性格,难保不会出问题。
阮萱生硬地调整自己的步伐,不着痕迹地挡住他看秦柚薇的视线:“还没问您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先生先生地叫。”
“爱德华。”男人优雅一笑:“我的母亲是英格兰人。”
“哦,难怪看你就觉得特别好看,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不是金发碧眼的那种,但也不是黄皮肤,黑头发。
他的头发是那种深深的棕色,硬而粗,根根分明,墨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些许幽蓝的色泽。
男人浅笑不语,把她们送到酒店门口之后绅士地离去,并没有借此要她们的联系方式。
这无疑让俩人对他的好感度提升不少。
行之有礼,举止有度,是君子作风。
俩人带着珺禾坐上电梯才,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珺禾已经趴在阮萱肩头睡着了。
梦中她也睡得不大安稳,浅浅的眉毛皱在一起,小手揪着阮萱的衣角不肯松开。
“回去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秦柚薇细心地帮珺禾盖好毯子。
阮萱抱着她,冲秦柚薇点点头:“你也是。”
电梯一层层往上,速度不缓不慢。
显示屏上的字数不断跳动。
阮萱呼出一口浊气,道:“你有没有觉得,爱德华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