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压制不住。

可惜，物是人非。

阮萱对婚姻失望，对男人也失望了。

那一场荒唐的梦境，就该掐灭在那个迷幻的夜里。

他又道：“今天说的话，你别告诉她。”

这话，听来多像暗示啊。

要不是他特地提起一嘴，秦柚薇绝对会守口如瓶，如今说了，她反倒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那你，还爱她？”

楚子铭张了张口，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胸口，撬开紧闭的牙关，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正好服务员在外面敲门，菜上来了。

他几个呼吸间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挂上如沐春风的微笑，让服务员进来。

仿佛刚刚的哀伤都是秦柚薇的产生的幻觉。

俩人都没什么胃口，特别是夜笙离开，故事讲完之后俩人对坐着吃饭多多少少有点儿尴尬。

秦柚薇随便对付了两口提出先走，楚子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叫了壶陈酿的清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大半夜。

在意识迷迷糊糊，即将入梦的时候，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忽地开口，似是在自言自语。

“爱啊，怎么会不爱她呢？”

无人应答。

脆弱的喃喃声最终只是在狭小的空间盘旋了一会儿，便彻底消散在寂寥的夜里。

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淌出来，砸在地上，迸裂成破碎的水花。

帝都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秦柚薇走出餐厅以后脑子还有点儿闷闷地发胀。

没等她走出多远，正拿着手机准备给夜笙打个电话，叫她一起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这么快就吃饱了？”

秦柚薇回头就看见自家男人阴沉的脸，迈着步子飞快往这边走来。

他的眼底带着点儿不由分说的酸，和压抑着的情绪。

径直走到秦柚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公～”秦柚薇又惊又喜，本来明天早上没有她的戏份，她打算回权御花园睡个觉，明天再回片场。

“你是专程来接我的吗？”

天真如她，还以为是夜笙偷偷把亲亲老公叫过来的。

开心地准备给亲亲老公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撞上男人冷峻的脸。

“小柚子，你的胆子似乎有点儿大？”

权湛野走过来，准确地抓住她的手往外面走。

刚好夜辰的车开过来，他把人塞进后座里，自己也跟了上去。

夜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车，抱着杯奶茶无辜地咬着吸管，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