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宁头疼欲裂的醒来。
“呃”
忍不住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吟。
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
人还没太清醒的她被眼前男人胸膛给生生吓醒。
她的牀上怎么会有男人?!!
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提神醒脑,意识瞬间清醒。
安以宁也第一时间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自己几乎是没穿衣服的。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向脑门。
她这是酒后乱那……啥了?
安以宁再次闭上眼睛。
脑子乱轰轰的。
昨晚……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舞池里跳舞。
她本来只是微醺。
她平时很少喝酒,但喝酒就喜欢把自己喝到微醺的状态。
在她看来,微醺的时候,人是三分醉七分醒,刚刚好。
能够让自己放肆一些,释放一些压在心底的情绪。
但理智又还在,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一场热舞下来,竟然上了头。
明显脚下虚浮,视线模糊。
眼前的人瞬间一个个都分裂出一二三四个重叠的影子来。
她知道自己醉了。
她立刻离开舞池,往包厢走。
很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也让自己脚步看起来正常。
她记得,自己一直稳稳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眼见最后一个楼梯就在眼前,只要踩上去,再回到包厢,她就能拿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躺倒等她来接了。
可结果,明明台阶就在脚下。
她看的清清楚楚,但脚踩上去,却只踩到一半。
本来就虚浮的脚步,哪还站的稳。
整个人往后倒。
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顾时也刚醒,含笑的目光落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以宁身上。
表情多变到,他唇角忍不住上扬。
想到昨晚,他匆匆赶到了一楼。
他很清楚,安以宁喝醉的酒品有多不可言喻。
准备上前的他在看到安以宁彻底段片前的可爱模样后,莫名放慢了脚步。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了。
故意落后她两步,目光宠溺的看着安以宁腰杆挺的笔直,表情严肃认真。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像刚学路的朋友,迈出的第一步都特别心翼翼。
慢慢抬腿,再半空中停顿几秒,似在确定,最后再落下。
每跨出一步,都像做了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
傻乐。
乐完,又继续重复之前。
就这样,用极缓慢的速度往上爬。
本可以直接上前扶住她的他,就这样落后两个台阶跟在她身后。
直到,她最后一步落了空,他从后接住她。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顾时,目光突然对上一双冒火的眸子。
……
安以宁没在回忆中搜寻到昨晚关于自己乱了那啥的男人任何讯息。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打算逃避。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便努力让自己冷静的把目光慢慢往上移。
直到,看到顾时的脸。
任何人她都不至于那么生气。
毕竟,她占一半责任。
是她自己失了算,没想到热舞会让酒精上脑。
能坦然接受是假的。
她如果真不介意那一块层薄月莫,她也不至于一直没给苏皓。
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她一时半会真做不到潇洒。
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层月莫而要死要活的。
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她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只当自己买了个教训。
但那个人是顾时。
安以宁莫名就觉得一股恼火直冲脑门。
想都没想的,一脚踹向他。
她下脚一点也不客气。
睡相本就不好的她,昨晚把顾时挤在牀的一边。
她这一脚踹过去,直接把顾时从牀上给踹到牀下。
“安”
顾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裤,一脸蒙的坐在地上。
“不想我弄死你,你就给我闭嘴。”
安以宁恶狠狠的瞪了顾时一眼。
裹着被子从牀上起身,黑着脸,气呼呼的往浴室走。
“砰”的一声甩上门。
顾时:“……”
这脾气,真是越来越暴。
不过,他喜欢。
浴室,安以宁也不是进来洗澡,只是大脑乱成一团,没办法和顾时同处在一个空间里。
洗了个脸,让自己情醒,再次冷静下来后,拿上女款的浴袍穿上。
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再把男款的浴袍拿上,拉开门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顾时正在套房自带的客厅,捣鼓着投影仪。
他侧身对着自己。
她一眼就看到,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衣服。
半弯着腰,身体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极好看。
从手臂,到腰腹,再到被一件衣服裹住的地方。
安以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从他身上扫过。
以前,不管是因为苏皓,还是因为自己的思想禁锢。
她刻意压制的太多。
比如,颜控。
比如,她很欣赏好的身材。
只让眼神逗留了几秒,安以宁便立刻自以为没人察觉的把手中的浴袍砸向顾时。
“穿上,我有话对你。”
顾时接过浴袍,目光隔着几步距离落在安以宁身上。
“听安安的。”
刚醒来没多久,顾时的嗓音带着一丝低哑。
在只有两饶空间,莫名的撩人。
安以宁:“……”
别开目光,安以宁始终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
不管如何,气场不能输。
他的动作很慢,用极缓慢的速度套上浴袍。
在看到安以宁忍不住往他身上瞄的目光,嘴角的弧度就越发深。
不心扫到的安以宁:“……”
真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苏皓的身材也还好,但她常常不好意思看。
可顾时的身材,刚刚那一眼扫过的八块腹肌。
网上有句话怎么来着,想在上面坐滑滑梯。
也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是怎样的?
安以宁是纯欣赏。
但这念头过脑,又是对顾时,她忍不住抬手自以为不露痕迹的在自己腿内侧狠狠的拧了一下。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思想。
顾时总算穿完了,安以宁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他要往自己身边坐,安以宁立刻皱起眉头,往另一边的椅子一指,“你坐那边。”
顾时倒是挺配合,迈步走过去。
他不像她,把睡袍系的紧紧的,恨不得全身裹的一点肌肤都不露。
顾时穿上后,就那么随意的把腰带一系。
往椅子上一坐,睡袍顿时松垮垮的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更是随意的翘起二郎腿,双腿的肌肉线条坚实有力。
安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