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恶的杀戮突然来临,不是天谴又是何意,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奴隶们于囚笼中探出头来,欢呼雀跃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残害人命者必有天收”。
奴隶们你一言我一语,将这场杀戮推向了**,就连儒生们也是激动不已,失智的在赤地上奔跑着,呐喊着,宣泄被压抑多时的情感。
这一刻,他们体会到了自由是多么的可贵。
无阙破开囚笼后,就隐入了黑暗之中,他要去手刃周元棋,就算他死于黑衣人之手,也难赎其罪。
矿场下,周元棋躲在一处裂缝中,气息封闭,不敢发出丝毫波动,他可是看着一圈圈人死在自己面前,且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他寒颤不已时,一把剑抵在了他脖子上,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血液徐徐滴落在肩膀上,此刻,周元棋汗毛直立,死亡之感袭来。
在生死之间,他脑子陷入呆滞,只求一条活路,随即跪倒在地,不敢抬眼看向来人,口里慌忙说道。
“我是娲族庸属,专门负责商道护送的,在二爷手下讨口饭吃,请好汉饶命,我与这群贼人并未瓜葛”。
周元棋情急之下出言求饶,没想到那人没有果断下杀手,而是询问道。
“你在何人帐下述职,同僚有谁,如若所言非实,诓骗了我,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周元棋一听,立即喜上眉间,知道还有一线生机。
“我在司徒昇帐下领军,常走开阳道护送,同僚有胜朝,秦关”。
周元棋故意放慢速度说道,生怕其听不清。
面前那人迟疑了一下,随即将抵喉之剑撤回,然后无声离去,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等了好一会,见附近再无声音时,周元棋连忙站起身来,大口呼着气,直言道。
“好险啊!要不是反应快,已成他人剑下鬼了”。
接着他转念一想,为何我说娲族他会露出迟疑,难道今晚是娲族所为?
想通此处,他内心转过多重想法,如若真是这样娲族断不能再回去了,这摆明了要撕破脸皮开战,而娲族所面对的不仅是檀族,还有其身后的皇室,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己不想成为炮灰。
就待周元棋要远离是非之地时,一道声音从后方响起。
“你让我好找啊!还以为你去幽冥报道了,没想到竟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看来是苍天有眼,能让我亲自送你一程”。
周元棋听闻大惊,迅速回过头来,看见无阙站在一块巨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竖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不趁机逃命,还敢来撩吾虎须,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周元棋源力流转,震的衣袍猎猎作响,如出闸猛虎般,紧盯着无阙,怒火并未影响其心,而是将他战斗意志彻底激发。
他视线落于无阙身上,只待其露出破绽,便施以雷霆一击,但陡然间周元棋感到不妙,原来是发现无阙气息比之前更加浑厚,已是突破到周天后期境界。
“黄口竖子,竟是突破桎梏,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当真是留你不得,日后必成大患”。
话音刚落,他便扑杀而来,用尽全力无任何保留,誓杀来敌。
无阙仰头吐息,使全身放松下来,脑海抛却所有,在须臾生死中,堕入空灵之境,但瞬间便脱离而出。此时!只觉身躯跟灵魂天人合一般,这是一种凝练状态,将身体阈值放到最大。
“先师,今夜我便手刃仇敌,祭奠你在天之灵”。
丢下一句话,无阙欺身迎上。
以掌为兵,两人对撞在一起,一个身燃烈焰,一个鬼气萦绕,震天之响回荡在冗深的矿场下,久久不息。
气浪自他们中间而出,狂似乱潮,硕大的矿石被吹的翻滚不停,两人皆被逼退回原地。
这一击无阙并未落下风,两人的身体强度几乎一样,这让八重天修为的周元棋惊讶不已。
他眼中杀意涌现,不再试探,双足一踏间,身躯如炮弹炸起,携极速之势从天而降,先是以掌化爪直取无阙面门,接着杀招紧随其后,在仅余半人距离时,右脚探出,挺直蹬踢,落于无阙心口之处,两招接踵而至,如羚羊挂角般毫无破绽,让人惊叹其对敌经验丰富。
无阙虽心生骇然,但并未乱了分寸,而是有条不紊的以肘横于胸口,接着脑袋往左一偏,以超越铜皮铁骨之身硬抗。
巨力传出,响起沉闷之音,如两块玄铁撞到了一起,无阙手臂吃痛,身体向后倒去,气血为之一滞,胸中憋了一口气。
周元棋先手占据上风,心生得意时,禁对无阙产生了一丝不屑,怪自己太过于高看他,堕了其威名。
招式虽被化解,但无阙处在了被动中,周元棋落在地上之际,抬手出拳而来,鬼气萦绕间,冰冷之意窜上心头。
调整好身形,无阙出拳应对,一层乌铜之光闪烁,说明肉身已经触摸到玉骨金身的地步了,这让周元棋感到害怕,暗叫一声“不好”。
只见两拳相对时,乌铜光盖过鬼气,强烈的气息冲荡而来,仅凭肉身力量无阙压制住了周元棋,突然一声骨折声发出,接着更是传来哀嚎。
“你刚才藏拙了,好深的心机”。
周元棋不可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