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虎传承吗,怎么可能会在一个人类身上显化”,八岐势力的人,害怕的看向那道身影,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是白虎传承,只是有那么一丝神韵罢了,若是真的,我们这片世界,都难以承载那种亟威”。
六王出言解释,有那么一刻,他的心竟然颤抖了。
看着尸骸怪物被灭,千钧破眼中这才掀起战意,他双手缓缓抬起,高举于头顶之中,片刻后,几道招魂幡从废土中,拔地而出,飘摇在众人的视线内。
“这是什么玩意,我怎么感觉灵魂在撞击天门,要离体而去呢”?
众人远远的避开,才压制住灵魂的**。
招魂幡无风自动,将此地渲染成了一处远古战场模样,旌旗擂落,残戈断戟,所见哀鸿遍野,无马革裹尸半缕,夕阳西下,戚风徐来,谁人在唱家园,谁人在寻儿夫…
白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它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扯着,就要碎成一片片,它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一会变成人形,一会又变成兽形,痛苦的表情极尽扭曲。
此时,千钧破杀来,他拔出腰侧佩剑,向着娲煌途的头颅砍下,娲族人纷纷避过眼睛,不敢看这一幕,就连娲煌涯的身躯也颤抖了起来,他拧紧着拳头,想要不顾一切的上前,但一想到家族,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眼睁睁目睹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斩首。
倏然!
白虎翻转了一下躯体,避过千钧破的剑,它竖眼此时不停的低落血液,诡异而恐怖。
渐渐的,白虎的气息变强,竟然逼近了伏龙境大圆满期,可它身上的毛发变得越加雪白,风一吹便掉落在地。
只见白虎竖眼血光大盛,向着千钧破笼罩而去,宛如一个结界,将其封印在其中,千钧破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逆流,渗透毛孔而出,不一会就将衣服浸湿。
他疯狂的撞击着结界,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爆开一样。
死战局势瞬间倒转,让众人应接不暇,刚才还处在颓势的娲煌途,现在正主宰着千钧破的生死。
这是娲煌途还未参悟的奥义,如今拼着生命受损的代价释放,威力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纵使千钧破还有压箱底的宝术没用,但被困在结界内,根本施展不出来。
时间悄然而过,五息过后,千钧破的肉身炸开,化作灰尘飘散在天地之间,一代名将,黯然陨落。
六王的眼睛,阴沉的能挤出水,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娲煌涯的提议,直接杀过去,就不会损失三位伏龙境强者了,其中有一个还是皇朝脊梁。
按照规则,娲煌途三轮全胜可以下场休息,娲族人上前将其搀扶回来,一时间,两方的情绪,再次激化,犹以八岐势力更甚。
这时一尊身影踏出,血气直接震散铅云,虚空发出“滋滋”声,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迫。
“荡寇侯”,一个被无数人刻在骨子里的名字,在燧魔大疆中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杀候”,他就像一块丰碑,记录着皇朝的血腥,因为有一半的屠戮,都出自他的手。
“娲族人上来受死吧”!
荡寇侯一句话,直接击溃娲族族人的心,他们甚至提不起勇气,去与其拼杀。
可就是在这种,明知送死的情况下,还是有人站上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一群手无寸铁的族人需要保护,还有那个对他很遥远的神话,需要去实现。
这段宿命,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去接受,故事,曾经,过往,荣耀,这一个个枷锁,此刻唯有用生命去解答。
生命易逝,烟花易冷,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荡寇侯的手刺穿娲族长老的胸口,然后将其心脏摘了下来,那人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这条命,去换几分钟时间。
“傑”…
荡寇侯发出笑声,就如死神一样,看着倒在血泊的娲族长老,然后当着他的面,把其心脏吞下,残忍比修罗恶鬼更甚。
娲族人看见这一幕,睚眦欲裂,胸口如擂鼓般起伏着,相伴百年的兄弟,以如此惨状死于眼前,谁能受得了这种痛。
此时,又有一名族人站了上去,他运转全身真源,直接杀向荡寇侯,可这个举动无异于螳臂挡车。
荡寇候神威盖世,直接抓起他的双手,然后生生掰断,接着一拳打穿其腹腔,然后将五脏六腑齐齐扯出,那场面令人作呕,岂止是“残忍”而已。
这名娲族长老,死不瞑目,他的英勇,激励了在场的所有族人,让他们忘却了生死,明白了奉献的意义。
刹时,三位娲族长老逼了上去,娲煌涯在后方声嘶力竭的喊到,“不要啊”!可惜他们不为所动,内心想着“让我为家族做一次英雄吧,哪怕只有一次,就够了”。
结局已是注定,桎梏之上的力量,不是人数多就能战胜的,他们的生命,最终也随着他们的梦,埋葬了。
但那一声声呐喊,却留在了活着的人心中,犹如明灯似的,指引着这群飞蛾,扑向火焰,明知是死,却求无归…
(后续的剧情有些伤感,生活如此,修道亦是如此,没有一帆风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