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进了厨房后,就从陈老婆子藏着鸡蛋的瓮子里直接掏了三个出来,又用白面兑水混成糊糊放了点儿盐,生火待锅子热了后,倒了三勺油进去,把面糊摊成饼子,最后在面饼上把三个鸡蛋打下去。
瞧着香喷喷、金灿灿的鸡蛋饼出锅,旁边的陈归来忍不出吞咽了下口水:“娘亲,好香啊!”
“馋了吧?”苏婉儿将鸡蛋饼端到厨房的小桌子上,招呼小家伙道:“快过来吃鸡蛋饼!”
陈归来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一块放嘴里,苏婉儿瞧着他这急切的模样,忙道:“这饼子还烫着呢!你慢点儿吃!”
“娘,好吃,太好吃了!”鸡蛋饼虽然烫口,可小家伙依旧不肯吐出来,一边哈着气,一边狼吞虎咽的把鸡蛋饼给吃了下去。
一块鸡蛋饼下肚,小家伙的馋瘾也给解了,这时候,陈家老二带着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爷子急匆匆的往堂屋去,嘴里头还催促道:“柳大夫,你倒是快点儿啊,我大哥中了剧毒,你再这么磨蹭下去,他人都要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柳大夫上气不接下气道,嘴里头嘟囔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剧毒呢?”
待俩人进了堂屋,里头再次一片哀嚎声,尤其是陈家老太婆,那哭天抢地的声音呦,恨不能把屋顶都给掀了。
苏婉儿从厨房搬了个长凳出来,和陈归来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看着堂屋鸡飞狗跳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后,堂屋里就传来柳大夫气愤的声音:“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什么中毒,你们简直是在戏耍老夫!“
说完,就瞧着柳大夫背着个木箱从堂屋走了出来,嘴里头道:“陈老大这病我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会儿陈家早就乱得不行了,哪里还能把柳大夫的话给听全了,只听得他说的最后那一句,陈老大这病他治不了。
躺在地上的陈老大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大叫一声后便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哎呦,我的儿啊!”陈老婆子瞧着陈老大这模样,还以为他死了,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老大,老大,你可是我们陈家的长子啊,你不能死啊!”陈老头子也慌得不行,忙推着陈老大的身体,儿子长,儿子短的叫唤起来。
陈家老俩口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陈家其他人哪怕心里头没啥悲伤,这会儿也是嚎得一个比一个响亮。
外头村民听着这动静,纷纷赶到陈家院门口张望,交头接耳的问陈家出啥事了。
柳大夫站在院子里看着陈家人好似真死了人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这陈家人莫不都是脑子有问题的,竟都陪着陈家老大做戏。
待柳大夫背着药箱转身朝院门口走去时,陈老婆子突然急吼吼的跑了出来,一把抓住柳大夫的衣袖喊道:“你这个庸医,把我儿子活活治死了,你赔我儿子的一条命!”
柳大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老婆子,直接甩开她的手道:“放手!你个老太婆莫要污蔑人,你家老大我压根就没治!”
“就因为你没治,我儿子才死的,都是你的错,你,你赔我儿子!”陈老婆子撒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