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在一旁听得恼火,结果,陈老婆子又开始叫嚣道:“老三那个黑心肝的,自打六年前去了外头当兵后,就把我跟他爹全忘了,六年来没尽过一天的孝,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弥补弥补,就知道跟自己那狐狸精的媳妇待一起,可真是没良心啊。”
陈老婆子说着就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起来:“哎哟,老婆子我做的是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畜生玩意儿,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死在战场上算了,还回来干什么啊!”
陈老婆子越说越夸张,原本等着处理结果的村长脸色黑了又黑,不过,这次没等他开口,一旁忍无可忍的苏婉儿上前就给了这老太婆一大耳刮子,于是,整个大院都清净了。
“姓苏的,你敢打我!”陈老婆子捂着发肿的脸颊骂道。
前头陈老头那一巴掌打得她脸颊肿得跟个包子似的,这会儿苏婉儿又在同一边甩了一巴掌,这下子好了,她那脸别说像馒头了,怕是两个馒头都比不上她那半边脸。
“死老太婆,就你干得这些事情,我打你还是轻的,你要真把我逼急了,我苏婉儿就把你告到县衙去,不让县太爷判你几年的大牢,我就跟你姓。”苏婉儿气红了眼眶道。
“我相公去外面当兵的六年时间里,你个老太婆一句担心的话都没有,还成日里诅咒他死在外头,现在,我相公在战场上拼死保住性命好不容易回来了,你非但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张嘴闭嘴就是他不孝顺,偷我们家东西还死不认错,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你才满意啊!”苏婉儿说到最后时,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
当年朝廷征兵其实并不是强制性的,只要每户人家拿五两银子出来,那就可以抵了兵役的名额,那时候陈家老四陈金宝还没去县城读书,陈家别说五两银子了,就是十两银子那也是拿的出来的。
可饶是如此,陈家却为了省五两银子把陈景山推出去当兵,陈老头那时候的理由是,陈金宝是块读书的料,乡里学堂的教书先生已经不够格教他了,所以,老陈家的银子得省下来给陈金宝去县城读书,最后,全家人商量就让陈景山去服兵役。
陈老婆子被苏婉儿这言辞犀利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旁的陈老头却脸色不悦道:“老三家的,我们都已经把东西都全还给你们了,你还说过去这些事情干嘛,赶紧把东西拿上走吧。”
陈老头说完,就让俩鼻青脸肿的儿子去堂屋把从苏婉儿他们家里头偷来的东西全部放拿到院子里。
因为东西多,村长就说让村里的几个村民帮着一起搬回苏婉儿家,但当村民们想帮忙时,苏婉儿又指着陈老婆子道:“村长,我相公的银钱袋子还在这老婆子身上。”
一听苏婉儿这话,村长便黑着脸对陈老婆子道:“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给景山媳妇。”
陈老婆子立马捂住自己的袖子,抠搜道:“那是我儿子补偿他六年来没在我跟前孝顺的银子,我凭啥还给她。”
陈老头见村长又要发火,一把扯开陈老婆子的手,直接就把里头的银钱袋子塞进了苏婉儿的手里:“给你,这总行了吧?”
苏婉儿打开银钱袋子数了数,然后,抬头对村长道:“村长,里头少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