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老大和陈老二心里头就算再有气,那也只能憋在心里头不敢发出来,毕竟现在他们没分家,家里头还是陈老头和陈老太说了算,他们手里头拽着钱,只然是想给谁就给谁的。
这会儿,陈家俩兄弟倒是开始羡慕起了陈景山,早早的分了家,往后在家里头可就是当家做主了,不管钱赚得多少,总归是捏在自己手里头,想买啥就买啥。
不像他们,每日累得跟条狗似的,可到头来家里媳妇、孩子连口肉都吃不到,钱全进了那个不用出一分力气,却能每日过少爷般日子的弟弟手里。
一想到这里,陈家俩兄弟分家的念头就跟春日里的一棵种子直接种在了他们的心底,渐渐开始发芽生长,就等“开花结果”的一日了。
“娘,不管怎么说,老三到底是您的亲儿子,虽然他们分了家,可又没同你跟爹断绝关系,他们手里头的那点儿钱就该拿出来孝敬你跟爹才对啊!”李槐花站在陈老婆子的身旁煽风点火道。
“二弟妹说得没错,这老三都六年没给你们尽过孝了,如今有了银子,自然该是给爹娘你们一些的!”陈老大的媳妇柳氏也在旁边撺掇道:“就算当娘的去跟儿子要些钱来花花,那也是正应当的,谁还能说个不字。”
听着俩儿媳妇的话,陈老婆子一颗心被鼓动得怦怦跳,不过,自打前几日苏婉儿拿菜刀削了自己头发的事情老太婆依旧有些后怕,而且,陈老头也是严肃警告过她,不许再去招惹三房的人。
陈老婆子虽然心里头恨不能立马就飞到三房那里要银子,可到底还是忌惮陈老头的威严,于是,下意识的转头望向旁边正在抽旱烟的陈老头。
只见陈老头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旱烟,一双混沌的眼眸望向门外道:“自打那红砖的事情后,老三那一房的确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眼里了。”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陈老婆子一听陈老头这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眼睛一亮,拍着大腿道:“老大家的说得没错,他陈景山是老陈家的儿子,苏婉儿那贱蹄子是老陈家的儿媳妇,虽然分了家,但是让他们拿点儿银钱出来孝敬下爹娘要是应该的!”
说哇,陈老婆子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道:“老娘现在就去找那俩人要银钱,他们要不给,老娘就拆了他们家。”
见陈老婆子出门,李槐花立马也拍拍屁股跟了上去,一旁的柳氏在得了陈老大的暗示后,也连忙紧跟其后,唯恐去得完了,陈老婆子将钱要了后,她分不到一文钱。
婆媳三人在苏婉儿院门口张望了半天也没瞧着人,正想推门进去,苏婉儿冰冷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你们来干什么?”
许是做贼心虚的关系,苏婉儿的声音也不大,却把站直院子门口的婆媳三人吓了好大一跳,尤其陈老婆子,原本要进屋的双脚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踩在了身后李槐花的脚背上,疼得女人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可一想到待会儿还得靠着陈老婆子跟苏婉儿要钱,李槐花便生生忍下了脚上的疼痛,将一肚子的怒气发泄在了苏婉儿的身上:“我说三弟妹,你怎么走路跟个鬼似的没声音啊?也亏得是我们,今儿要换做别人,被你吓出个好歹来,就是卖了你都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