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寻常人家的男人和有力气的女人那都是在田地里头干活的,能过来苏婉儿家瞧热闹的,不是料理家务的妇人就是一些个未出嫁的姑娘,当然,里头也不乏几个素日里游手好闲的男人。
这年代女人的贞洁和名声有多重要那是根本不需要人解释的,而陈老子刚刚的这一番话,刚好把围观的女人给得罪光了。
只见女人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望着陈老婆子时,不仅眼眸带火,双手都握成拳头了。
就刚刚陈老婆子那些个话若是传出去,这上河村的女人们各个都得名声受损,尤其是一些还未出嫁的姑娘,那可就遭大殃了!
“我说陈老婆子,你自己说话难听,我们左不过提醒你一句,你至于骂得这么难听吗?”有个妇人瞧着很是年轻,名叫刘梅子,是隔壁村新嫁过来的媳妇,听完陈老婆子的话后,很是不服气道。
“谁让你们管老娘家的事情!下次若是再管我们老陈家的事情,老娘不仅骂你,连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论骂人,陈老子那一张破嘴能骂上一天一夜不带重复的。
刘梅子到底是个妇人,这嘴皮子可没陈老婆子厉害,听着她的话,直接气红了眼睛。
见围观的人俱是一副对着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陈老婆子在苏婉儿那里受损的颜面瞬间觉得挽回了不少,于是,很是得意地看了眼刘梅子,满脸鄙夷道:“呸,作死的贱妇人,连老娘也敢惹,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待没人敢说话后,陈老婆子又再次将炮火对准苏婉儿,朝着她就是一通大骂,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就跟乌鸦叫似的,听得人脑壳疼。
苏婉儿在陈老婆子叫骂时也不吭声,只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很是淡定听她骂人。
一直到老太婆自己骂的没力气了,苏婉儿这才抬头,对着面前的女人缓缓道:“老太太,骂完了?”
已经骂的口干舌燥的陈老婆子一瞧苏婉儿这模样,原本已经觉得舒服许多的心头再次集聚起汹汹怒火。
她最是讨厌这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
尤其是苏婉儿站在那里骂不还口,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压根没听到的样子。
仿佛陈老婆子在对着空气骂人一般,独自一人唱独角戏可比两人对骂来的更憋屈,更难受。
“你个贱妇,你……咳咳咳……”这次,陈老婆子才骂了两句就开始咳嗽了起来,那嗓子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
瞧着老太婆这副样子,苏婉儿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飘飘道:“我说老太太,我这都还没去找你家儿子呢,你这么激动干啥啊?”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听着陈老婆子发疯的陈老头阴沉着脸对苏婉儿很是不悦道:“老三家的,如今老四正在为两个月的秋闱专心做准备,你们要是现在去学堂那就是在打扰他,万一因为你们的打扰,他今年秋闱的秀才没考上,你说你娘能不激动吗?”
听着陈老头的话,前面院门口憋屈了许久的村民终于找到了撒气的点儿,立马对着陈老头道:“我说陈老头,你家小儿子这要是有把握能考上秀才,又岂会被景山一家人的事情给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