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山生的魁梧壮硕,比瘦弱的王昌文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浑身冰冷的气势更是给了王昌文十足的压迫感。
王昌文抬头看了眼面色冷毅的男人,惊讶的连嘴巴都忘记合上了。
为什么这男人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乡下泥腿子不该又黑又瘦,瞧着城里人连眼神都不敢对视吗?
可面前的男人,那幽黑好似深渊的眼眸反倒是让他不敢与之对视,王昌文内心不禁纳闷,这男人真的就是个泥腿子吗?
他这要是穿上个战袍,你说是将军怕都有人相信啊!
王昌文望着陈景山直纳闷,陈景山却在细细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后,直接黑了脸,语气不善道:“王昌文?”
“额……你……你认识我?”王昌文一听陈景山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叫了出来,脸上的惊讶更甚了。
果然是他!
陈景山一听这男人承认,二话不说就跟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把人从自己的店铺里拎了出去:“我们铺子不欢迎你,滚!”
看着陈景山的行为,铺子里头吃面的人直接愣住了。
大家都是老顾客,来店里吃了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瞧着这卤味铺的老板发火,把人给扔出去呢。
被丢出铺子的王昌文气得站在店铺门口大骂陈景山粗鄙,你要换做以前,王昌文这叫骂声还能吸引不少过路的人来围观,可今日嘛……
这天寒地冻的,路上本就没几个人,就是仅有的几个人,也都是缩着脖子,哈着气匆匆往家里跑。
凑热闹也得分时间啊!
大冷天的,热闹再好看,也没家里的被窝舒坦。
王昌文骂了一会儿后,见没人搭理自己,最后,只能尴尬又不甘心地甩着袖子走了。
待王昌文走后,陈景山便将驴车上买回来的几个暖炉和炭火拿到了铺子里,将其中一个暖炉里放上炭火,用火折子点上后,原本冰冷冷的铺子瞬间暖和了起来,吃面的客人直说暖和的不想走了。
陈景山又跟铺子里的客人说了一会儿话,心里到底记挂着王昌文那件事,便借口给后院送暖炉,直接拿着暖炉和炭火朝两人的卧房走去。
一进屋,苏婉儿正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陈景山凑过去一瞧,画的竟是一男一女。
不过,苏婉儿的画风很是奇怪,纸上男女都是圆圆的脸蛋,一双眼睛更是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与陈景山看过的所有画像都不一样。
但从画上男女的衣着可以看出,那女的是自家媳妇,至于男的嘛……
陈景山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娘子,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想着王昌文?”
苏婉儿正画得认真,没发觉自家男人进来,这冷不丁地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道:“我说相公,你进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吓死我了。”
说完,又想起男人刚刚的问题,很是奇怪道:“我什么时候想王昌文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陈景山指着苏婉儿画的图画,语气闷闷道:“那你为何要画他?”
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