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笑笑说,“不接受也得面对,我还是那句话,两条人命因为我去了,我得偿命,你说我有可能不被核准死刑吗?”
我答,“这个我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我觉得你应该能想到结果,你不止一次说两条人命了,不是吗?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a说:“你说,我能接受。”
“你想过没有,你前妻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你知道她怀胎十月,然后到生都是经历着生死的关卡吗?女人生孩子,就是经历生死的,一个不慎,人可能就没有了。”
a没有回答我,一直沉默。
我接着说,“你可曾反思过自己,为什么她会离开你,还一直要带走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a继续沉默,我一直等待他说什么。可是我等到的是民警提醒我,时间到了,还有就是a眼角泛着的泪花,或者是我的问题,他心中早有答案。
看守所民警来提他回监舍,他突然回头和我说,“要是像你说的真有灵魂,我愿意给他们谢罪,要是真的有来生,我想变成鸟,因为它们可以飞,自由的飞。”
我点头,说了句好走。
紧接着便是脚镣发出的沉闷而响亮的声音,直叩我的心门,而窗外,我还能听到树枝上的鸟,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自由最可贵,外面的世界最美好,像小鸟的世界一样。
再后来,我听我朋友说,a在不几天之后就被最高法核准了死刑,执行了枪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一直到他被执行,他都认为他会被注射,不管怎样,希望他现在已经做完自己的忏悔,变成外面树上的那些鸟儿了吧。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家里石榴树上的鸟叫的很欢,或者某只鸟就是那个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