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是山西大同人,零六年末,我遇他时,他在京城火车站拾荒,我看他眼神中有很多迷茫,不像其他拾荒者,与他攀谈。
我问,“为什么不回家呢?”
他沉默一会,说,“或是自由的力量。”
“家里管的严?”我接着问。
他点头说,“父亲忙,常回来见我成绩不好,就是一顿打骂,母亲也只是对金钱敏感,不太管我,有事没事就是给钱,没有温暖的日子,还不如出来逍遥自在。
”
我说,“那你跳出自己看看好吗?”
“什么意思呢?”乔问我。
“把你自己不看做自己,父母不看做自己父母,这样或更能看的明白。”我答。
他点头,让我继续说。
“父亲打骂你,应是担心你没有文化,因为他自己受了没有文化的苦,能理解吗?可能你没有经历过他的年代,或者不能真正理解,但是不管怎样,没有文化在任何时候,都是生活相对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