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淼现在很慌,在学校他也算是半个学神。即便重点是一本书,那也是有重点的。
而这个恐怖游戏,连所谓的书都没有。
他先是求助地看了一眼罗大神,人家已经戴上了半边耳机开始听歌。
他又看了一眼应该很可靠的新人杞安嘁,坐在座位上的她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作为学生,他自然知道小纸条意味着什么。
然而当他充满希冀地看向杞安嘁时,后者在读了纸条上的内容后露出了“这都是啥”的疑惑脸,随后把小纸条捏成了团塞回了口袋。
QAQ
江水淼不得不和一脸“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新人陈欣大眼瞪小眼。
五分钟后,所有教室里的学生包括玩家在内,都自觉下楼寻找空的自习室。
江水淼挑了一间靠里面的,称或许能在老师来检查前多争取一点时间。
杞安嘁随便找了一间空的就进,多这几分钟并不能让人从这间空自习室看出花来。
自习室如她第一天见到的那样,是空空旷旷什么也没有的,不过周围的墙壁下半端都用海绵垫黏着了一圈。
就像是……在自习室进行的这个活动会容易弄伤自己一样。
杞安嘁再次从口袋里掏出昨晚那张辛苦取来的皱巴巴的纸条,再次展开。
上面写着没有任何逻辑的两个字加一个数字:星垃6
敢情自己折腾了一晚上取了个寂寞回来。
自习室的隔音措施很好,听不到左右边的动静,直到老师推门进来,靠墙坐着休息的杞安嘁才立了起来。
中年老师浑身湿透,手里不以为然地拿着一张手帕在抹去脸上的水渍,本就荒漠的头发,一根根被水糊在了一起,一眼看过去不剩什么了。完全难以想象刚才这位怪物老师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擦了几下后将手帕塞进了裤子口袋,从咯吱窝下拿出一块夹着几张纸的纸夹板,表情严肃地扫了一遍纸上的字,似乎是没找到想要的内容把这一张朝后盖了过去,随后在下一张纸上扫了半天,那对有些突出的眼珠子盯住了一处。
“杞安嘁是吧,昨天转来的替补生。”老师简短道。
“是的。”
“上面说你很有潜力,但具体能力我这里也没得到。”他放下纸夹板,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不过有没有潜力也是我说了算的,展现你的能力吧。”
……
就在十分钟以前的另一间自习室内,江水淼面对了同样的情形。
当怪物老师进门时他就快抑制不住自己因为恐惧而产生的生理性的泪水了。
本以为自己选后面的自习室能逃避一会,结果这个老师是从后到前检查的。
他真的太爱哭了,从小被父母说一句要憋不住泪,考砸了卷子放发下来就忍不住抹泪。同学说他矫情,父母说他一点没有男子气概,只有医生说他爱哭是好现象,容易改善情绪。
但是医生的肯定并不能让江水淼多么高兴。
脸蛋上青春痘褪去留下了几洼斑点的大学男生,就在老师叫他展现能力时哭了起来。
不大的自习室里,迷你的灰黑色云朵不知道从何处出现,浮现在天花板上。
男生的哭声伴随着一道细不可查的闪电,紧接着是自头顶而来般消防水闸失禁的暴雨。
江水淼和老师一起被淋了一身。
一看怪物老师背淋湿了,江水淼更害怕了,也哭的更大声了。
中年老师却用手抹了抹脸,然后掏出夹着的纸夹板在上面不起眼的角落画上了两笔。
“可以了。”
随后这位老师离开了江水淼被水灌溉的自习室。
……
铃声响起,杞安嘁推门而出,第一个撞到的就是同样浑身湿透的江水淼。
她嘴角勾起,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差点就死了,你怎么还笑呢?”江水淼还在抽噎。
“你这不是还没死吗。”
相反,她差点是死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