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等已是一阵骇然,这片骇怪的荒丘,竟是一处“食人”于无形的沼泽,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凄惨的呼救之声,四面八方都在传来,云渊痛心已极,不由高声呼道:“兄弟们,大家快撤出这片泥沼!”
说着,已会同云卞、云季和易风云一起纵身向外跳了出去!
余人惮极这片荒丘,皆惊恐万分地纷纷向外逃窜!
云渊强忍心头之痛,大致清点了一下人数,亲点的五百壮汉下山,而今也只剩下眼下这一两百人还活着,那心内的痛楚,岂是言语所能表达清楚的?
他不禁冷冷地道:“奔水一刀,我与你势不两立,今日的这笔血债,总有一天,我定要你加倍偿还!”
云卞叹道:“事已至此,四弟也莫要再伤怀了,我们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设法将活着的兄弟们带出这片小岛才是,我们可不能再有伤亡了!”
云季看着云渊的沉痛之样,也是心痛万分,上前说道:“四弟,你三哥说得没错,如今兄弟们伤亡惨重,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易风云独立一旁,深望着那片令人惮畏的荒丘,神色黯然已极,缓缓说道:“几位叔叔,你们说说,那使燕尾镖害死阮帝的人还在岛上么?”
云渊叹道:“当今天下,会使此镖的人唯有三人,就是醉月岭的黎姓三兄弟,三人不但镖法精湛,几乎从不失手,三人除了会使燕尾镖外,且还各怀绝学,老大黎鬼善使一把大刀,江湖之中人人闻风丧胆,人人称其为祭魂刀,老二黎煞身材瘦小,轻功了得,最擅长于偷盗之事,在江湖之中,他所想要盗取的东西,几乎无一失手,被人们称之为无失神偷,其老三黎孤更是出类拔萃,虽生做一副书生模样,百般兵器,却是样样皆通,被江湖人称百变书生!”
众人之中,易风云虽有听说过几人的名号,但都从未见过,想了想道:“照四叔这般说来,那我敢断定对阮帝下手之人,定是那身材瘦小的黎煞无失神偷无疑!”
云季疑道:“贤侄,何以见得?”
易风云思索片刻,说道:“因为我想来到离神岛上之人,应该都是为了那奔水一刀手中的奔月刀而来,再说,阮帝受袭,我追出去时,几乎就只看到一个如灵猴一般之物的身形晃了一晃,便没了踪影,我当时还不以为然,以为真是岛上的一只猴子,现在想想,必是那黎煞无失神偷!”
云卞寻思道:“照此说来,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
易风云道:“也不知他为何要杀死阮帝?阮帝当时就要说出船的下落,如今我等断章取义,枉自走进那片荒丘,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真是造孽!”
云渊叹道:“这岛上一无树木,二无竹林,即便是想重新造船,也是无计可施,这该如何是好?”
眼看西山的一轮落日即将跃过那边山顶,若再晚些,这深秋的天气,恐怕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易风云在黑暗中说道:“各位叔叔,眼下天已大黑,我们还是待明日再做计较吧,若是再有什么动作,我担心这岛上再添死难,实是得不偿失!”
云渊一听,深觉有理,立即高声喝道:“各位兄弟,你们也都各自找个地方歇歇吧,我们对这里地形不熟,所以大家千万不要乱动。”
余人一听,都言听计从,因为他们都见识到了这小岛的厉害,若是不慎,便会造成无谓的死伤!
云渊几人站在岸边,静听着大浪翻天的汹涌,各自胸中也是汹涌澎湃,云渊叹道:“没想到这奔月刀这么轻易便落入了奔水一刀的手里,真是我云渊之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