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地上尸首一片,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易风云缓缓蹲下身来,细细对一具尸体进行勘察后说道:“真的很是奇怪,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任何伤痕,他们为何会死得这般离奇?”
云渊一直呆立一旁,似有所悟地道:“他们表面无恙,实则体内早已被震得筋脉尽断,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死在灵山鬼影的无量鬼影掌力之下!”
云季叹道:“没想到,这灵山鬼影竟然这般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真是罪不可赦!”
话音刚落,云季突感面部生风,“啪”地一声脆响,已不知不觉地狠狠中了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可受力不小,当即将他打翻在地!
随即众人眼下一花,已然多了一个高大的老头站在他们面前,白发之下,长髯飞逸,整个面如重枣之间,双瞳寒光逼人,虽然沉默,却是冷冷有声!
他站在岸边,豹头环眼,鹰嘴鹞目,背对众人,随着微风清扬,整身篮袍,随风轻摆,端的威风凛凛!
云卞大怒,倏地扬刀,正欲冲将上去,突被云渊随手一带,阻拦道:“三哥莫动,即便我们几人联手,也绝不是他对手!”
云季手抚着脸,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头,还如吃了一记闷棒一般,昏昏沉沉,疼痛欲裂,眼下眼光缭乱一片,站在原地,也是不敢动弹,半边脸,瞬间已肿胀起来,凸起老高!
云渊略知此人底细,也是敢怒不敢言,恭然上前说道:“前辈来无影,去无踪,实令我等晚辈们大开了眼界!”
那人只一阵嘴动,恶声恶气地道:“阿谀奉承的话我倒是爱听,不过我伤了你的人,昨日夜里又用无量鬼影掌杀死了你的这么多兄弟,你还这般曲意奉迎,这般装腔作势,岂不太显虚与委蛇?”
云渊一阵媚笑,嘿嘿笑道:“前辈大量,那是我二哥有眼不识泰山,自当获咎,至于其他兄弟,也恐怕是有些不懂规矩,冒犯之下,死有余辜,还望前辈高抬贵手,不要再与我等一般见识!”
那人狂妄已极,一副鬼影脸上,虚实难分,虽有些老气横秋,但也不失几分中气。
他冷冷地道:“隐匿江湖多年,昨夜无意间发现这里深睡着上百之众,欲拿他们来练练手罢了,没想到,我这尘封已久的无量鬼影掌,竟还是那么的好使!”
说完,不由仰天一阵狂笑,那笑声狂妄已极,已然带着几丝愤怒,顿时大河之中,激起一番大浪!
河岸那边,一艘小船一荡一荡使了过来,纵然河面上被灵山鬼影的笑声掀起阵阵大浪,可那艘小船,却始终是波澜不惊,平稳地向这边使了过来!
船上老叟,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坐在小船之上,还悠闲地哼着小调,因声浪过大,实难听到他嘴里到底在哼唱着什么调儿?
凡行家里手皆知,两个老头一个在岸边,一个在船上,是在斗着内力!
好在云氏兄弟和易风云都是身怀绝技之人,站在黄沙之上,皆已感觉震耳欲聋,若是泛泛之辈,怕不当场被震断筋脉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