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秋波如水,哀怨地看向陆偃,抬起的一条腿上,没有穿裤子,光洁如玉,我见犹怜。<spanstyle>谷</spanstyle>
“公子……”
陆偃的眼角抽了抽,神色诡异地朝薛磐看了一眼,面色不改地跨步从那少年和尚的腿上越过去,进了庵堂。
“督主!”
接收到了陆偃的眼神,薛磐浑身抖了个机灵,连忙醒过神来,快步追了上去,“督主,这些人都是,都是给,给……”
薛磐不敢说,又不得不说,支支吾吾个不清楚,陆偃也不着急,四下里看看,目光落在正中间的如来佛坐像上,手指头轻轻地敲在佛龛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陆偃似乎无动于衷,薛磐急了,眼睛一闭,心一横,道,“都是给皇上备下的。”
陆偃也不说话,只转过头来看了薛磐一眼。
薛磐以为陆偃不信,恨不得举手发誓,“这些孩子们平日里养在薛家,每一旬,老妻就会带一个进去给太妃娘娘请安,皇上会在那会儿去见太妃,便和这些,这些孩子们玩闹……”
这些尼姑也好,和尚也好,都是薛家遵从良太妃的要求从各地搜罗来的,先在寺庙尼姑庵里教养个两三年,多少通一些佛性后,再请高人调教一番,学一些伺候人的本事,这才敢把人往宫里带。
薛磐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看陆偃的神色,却看不出什么来,索性便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平日里也会做些生意,若有那带进去一次,皇上没什么兴趣,敝人就把人卖了,多少换些银子,或是积攒点人脉。”
薛磐说到这里,见陆偃并没有好奇的意思,便明白过来,陆偃掌管东厂,这朝中天下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耳目,只怕他早就知道了,甚至都是些什么人从他这里买过人,他都了如指掌。
是以,自己说的事,他才会全然不放在心上。
“本座整日服侍皇上,怎地不知道皇上何曾去过良太妃殿里?良太妃非皇上生母,只是抚养十二长公主才有功得以封太妃。你自己行这些龌龊肮脏之事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打着皇上的幌子?”
陆偃的声音不急不慢,眼神睥睨,他虽看着温和清雅,可是字字森寒,令薛磐心生绝望。
“督主,这些都是真的。我若敢有一字虚言,便是欺君,薛家满门都会不保……”
“你薛家已经有人欺君了,还怕多这一次?”陆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这些话置皇上于何地?”
薛磐听到这里已是懂了,浑身冷汗如雨,顷刻,身上的衣服便全部都汗湿了,在这寒秋里,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浸泡在水中,而头上的冷汗还在滚珠般地往下落。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也不敢再多说,只道,“督主,方才是敝人失心疯了胡言乱语,还请督主不要当真。皇上面前,督主若肯美言两句,敝人必定永世难忘,良太妃也一定会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