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跳起来跃出了窗外,谢知微忙扑过去看,只见他如一道流光一样在黑暗中消失。谢知微知道他定是去上茅房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那过了这好些天的古剌赤他到底吃了多少,应当是已经变味了,若是只吃一两口也绝不会闹肚子。<spanstyle>谷</spanstyle>
谢知微不得不去东次间的小药房拿药,也幸好她习惯把一些常备要用的药做成成药存放。
谢知微打开碧纱橱时,惊动了睡在外头的雨晴,她喊了一声“姑娘””,正要起身,谢知微道,“你不用起来了,我去拿点消食的药吃。”
雨晴还是起来了,掌了灯,陪着谢知微去拿药,又将热水端进来放到卧房里,谢知微说自己会吃,让她先去睡,别着凉了。
谢知微关好了碧纱橱,等了越有一盏茶的功夫,萧恂就回来了。他在这谢家如入无人之地,不但去上了一趟茅房,还不知道去哪里洗了个手,甩着一手水星子翻进来。
“药方子开好了吗?”萧恂理所当然地问,朝桌上扫了一眼,没看到,但上面放着一碗温水,和一粒黑色的药丸,走过去拿起来就吃,“是给我的?”
“嗯!”谢知微的眼角抽了抽,抿了抿唇,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怎么还在吃那日我给的古剌赤?这都多少天了?难道还没有坏吗?””
萧恂之前说谢知微给他下毒,现在吃药也不怕谢知微毒死他,连闻都没有闻那药丸,塞进了口中,皱着眉头嚼了两口,硬生生地吞下了。
“看着没坏,兴许是你下了毒。”
“你胡说,我没有!”谢知微后悔死了,早知道她就不给他送吃的了,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会不会以为她对他图谋不轨?
谢知微越想越担心,不得不告诉萧恂,“你难道不知道,隔了夜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吗?这一晚上的食物都容易变坏,更别说,自从上次送你古剌赤到今天这都多少天了?不会都长毛了吧?”
长毛自然是不会长毛的,不过,颜色变了倒是真的,萧恂原本想扔了的,又想着,这要是扔了,不是可惜了?要被谢知微知道了,兴许以后就再也不会给他送吃的了。
横竖,谢知微有一手好医术,萧恂也不害怕,便硬着头皮吃了。
“要是长毛了,我没有眼睛看见吗?我又不傻,我会吃?连味儿都还是那个味儿,我就说一定是你下毒了,想毒死我!”
萧恂吃完药后,就觉得好多了。谢知微只差举手发誓了,“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给你下毒?那古剌赤我做了不少,分了些给兄弟姐妹们,大家吃了都没事。”
“那行,你明日单单给我做一些,我要吃了没事,我就信你。”萧恂厚颜无耻地道。
谢知微被他这想法折服了,“我若是真的想给你下毒,明日就是最好的机会,你难道不怕?”
“你不是说了吗,你与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给我下毒,我为什么要怕?”
“可你刚才说我给你下毒,害得你拉肚子。”谢知微知道自己被他绕进去了,有点绕不出来了,急得脸都红了。
萧恂见好就收,摆摆手,“今非昔比,之前你我都不熟悉,你有可能给我下毒,但今天,你不是还救了我一命吗?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也犯不着给我下毒了,要不,今天在马车上,你直接把我推下去就好了,何必冲上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