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了?许良气性起来了,起身就要和沐归鸿打起来,萧恂拍了一下桌子,“喝茶就好好喝茶,不喝就去外面打去!”<spanstyle>谷</spanstyle>
二人安分下来了,又见丫鬟给萧恂用一只湖水绿扒花粉彩九桃盖碗斟茶,而谢知微用的事一个白瓷描金鏤空帶托茶杯,瞧着就很不一般,而自己二人用的瞧着就很一般。
谢知微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甘甜透着清香的龙井,半眯着眼睛朝二人的茶杯看了一眼,问紫陌,“没有别的茶碗了吗?怎么把这两只拿出来用?还不快给沐小王爷和许世子换上那两只新备的霁蓝珐琅掐金丝茶碗。”
紫陌眼角抽了抽,二话不说地就将两只青灰筒花觚茶杯收了起来,转而从马车里拿来两只色彩绚烂的霁蓝茶碗来。
这两只瞧着就好看极了,沐小王爷也觉得气都顺了,待茶斟好后,便喝了一口舒畅地叹一声,“这用来煮茶的水是旧年蠲的雨水吧?喝着就挺轻浮的,一般的水没有这么轻浮。”
“沐小王爷真是好品味,只不过,这水着实不是旧年蠲的雨水,而是城外的玉泉山的水。我因不爱用雨水煮茶,便也没有收集这些无根之水。”
萧恂饶有兴味地端着自己专属的湖水绿茶杯喝茶,这里也没有太多旁的人,谢知微将蒙面的纱取了下来,她的唇似染着海棠红,沾了一点茶水,显得越发润泽粉嫩。
萧恂看了一眼,眼眸变得有些暗沉,别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官道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良因在谢知微的手里吃过一次亏,再加上方才谢知微的丫鬟收那两只不起眼的茶杯的时候,眼神格外意味深长,他忍不住问道,“县主,那两只茶杯莫不成还有些来历?”
谢知微笑而不答,紫陌没好气地道,“自然有来历了,咱们姑娘用的哪一件儿是没来历的?那是前朝石斛定制的花觚茶杯,统天下就这一对儿呢。这两个,一两银子就能买得到,也难怪小王爷和世子爷喜欢。”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谢知微嗔怪道,“两位爷跟前半点规矩都没有。”
“唉,别……”沐归鸿摆手,“是我们眼拙。”
不由得遗憾无比,喝茶喝个情调,是他们浅薄了,也丢脸。
官道上人声鼎沸起来,陆陆续续看得到马头攒动,不一会儿也看到了有马车过来,方知,那些人必定是赶过来了。
茶水喝得差不多了,秋嬷嬷让丫鬟们把茶具都收起来,别让扬起来的灰尘沾染上了。
看到薛家那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谢知微深深皱了皱眉头,收回了目光。
不一时,听到萧恂充满怒气的一声“滚”,谢知微抬眼看去,见薛婉清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朝这边行了个礼,不理会萧恂,对谢知微道,“大表姐,听说你略知医术,鲁大侠的胳膊方才被那些草菅人命的酷吏又踹断了,现在痛不可忍,可否请大表姐施以援手?”
“呵呵!”沐归鸿现在也烦死薛婉清了,好不容易跑来了一趟,一匹好马都没有看到,还要逃难一样地逃回京城,难道不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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