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知微道,“那就把那些病患都交给他们吧,后面几天,我可能要去找时疫的本源,看能不能找到特效药。要是药不对症,再好的药都没有用。”
“你准备去哪里找?”萧恂问道。
“就在城里或是附近感染了时疫的村子去找。关键是要找到,这城里最先得病的人是谁?他得病前,有什么征兆?”谢知微道。
她看向萧恂,“我一个人可能做不过来,你能不能安排几个机灵的人,让他们去附近的村子里问问?或许,最早得病的人都不在了,但他们的家人或许还在,这对找出本源很有用。”
唯有找到了得病的原因,才能从根本上找到问题。
饭后,各自去忙去了。
谢知微找到章以善,让他带着自己去一个个询问那些最早得病的一批人。
“是年前冬月里,民妇和老李头一个坊头上的,他来找当家的一块儿喝酒,民妇和他是亲家,喝完酒回去后,那几天下大雪,当家的也没怎么出门,过了几天,当家的就说头晕,呕吐,去找大夫开了方子吃,没吃好,当天夜里,当家的就起了烧,烧得说胡话,民妇赶紧让民妇儿子去请大夫来,请的是杜金钩家坐堂的大夫,用了针也不顶事,过了不到十天,当家的就去了。那是冬月二十三那天,城里起了瘟疫。”
“过了不到一天,民妇那亲家也去了。”
“当时有个胡人来住店,当天夜里,那人就病了,头晕,上吐下泻,请的是中和堂的胡大夫,来用了针,开了方子,过了三天也没见好,就请了杜金钩家,谁知换了也不顶事,过了不到两天,那人就没了。正好那几天,草民那客栈里头好几个人也都这样,草民报了官,宗老和廉老来看了,说是时疫。“
“来抓药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最早来的是邱大官人,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好,后来就去了。后来听说,邱大官人和永安坊那边的李老头都在一家酒楼里喝过酒。
那酒楼是雎州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名叫会仙酒楼。
谢知微和章以善找到了那家酒楼的掌柜的,已经死了,还有两个小二活着,也是奄奄一息,谢知微用了针后,年轻一些的那个店小二过了两个时辰醒了过来,虽气息微弱,还是想了想那日的事。
“是那……那……猫肉,城里突然死了不少猫,掌柜的说猫肉好吃,让,让人去抓了,抓了不少猫回来,死了的也,也要……”
谢知微皱起眉头,问章以善,”城里死了很多猫这件事,大人知道吗?“
“听说过。”章以善想了想,“那时候,本官听夫人说,会仙酒楼出了新菜,名叫虬龙菜,其实很难吃,但因为贵而从未有人吃过,虽然十两银子一盘,但很多人趋之若鹜。“
章以善叹一口气,“若这时疫因此而来的话,那真是冤枉啊!”
时间过去了小半个月,这些日子,谢知微和章以善几乎走遍了雎州城的每一个角落,查访时疫的本源。
日落黄昏,两人两腿发麻地回到了衙门,迎面看到王世普上前来,“崔三公子,方才崔家药铺那边传来消息,三公子的哥哥昨日夜里开始起烧了。”
谢知微顿时心跳如擂鼓,她有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