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菀病了之后,锦桐奉韩大太太的命来了几次崔南菀的院子,每次都正好与张弘谦碰上,拉了几次小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两人成就了好事。
第二日,张弘谦去韩大太太的屋子里,把锦桐要了过来,当日开了脸,在崔南菀的面前敬了一碗茶,做了张弘谦的屋里人。
此时,锦桐靠在张弘谦的怀里,一面哭得凄哀,一面道,“二爷,是不是因为妾身,二.奶奶才会这样?呜呜呜,若是能给二爷留下一儿半女,便是让妾身去死,妾身也是愿意的,妾身就怕妾身死了,妾身留下来的孩儿也会没了命啊!”
张弘谦受够了崔南菀那清冷孤高的性子,他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子弟,自然是从来不曾入了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崔南菀的眼,开头新婚间,他尚且还肯耐着性子宠一下崔南菀,等新鲜劲儿过了,也暗自恨崔南菀不把他这个当丈夫的放在眼里。
对小意不已的锦桐,张弘谦疼到了骨子里。
“你放心,她不敢,她要是敢,爷我就休了她!”
萧恂在屋顶上,掀开了一片瓦,朝底下一看,立马羞红了脸。他把个瓦片往那洞里一扔,哐当一声,碎成了几片,有两片落下去了,一小片正好砸在了帐子顶上,砸了个洞,落在了锦桐的头上,当下就把头砸破了。
二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锦桐嗷一声吓晕过去了,张弘谦吓得跳了起来,猫儿一样地叫了一声,“谁?”
宣德侯府武功起家,也没撑过两代。当今这一任宣德侯张稳,若不是跟了当今皇帝,十多年前博了那一场,未必还能保住爵位。
要不是谢知微与宣德侯府闹了这场矛盾,萧恂都想不起自己还有这门亲戚。他浑然没将宣德侯府放在眼里,对跟在身边的人道,“把张弘谦绑了,剥光了,挂到城楼上去。”
刘侦仲深深地看了萧恂一眼,道了声“诺”,便一跃而下,将本就只穿了一条亵裤的张弘谦提溜出来,一路越过高墙屋顶,朝南熏门跑去。
崔南菀住到娘家之后,这院子里的人就越发群龙无首了,大半夜的,谁愿意管外头的闲事?就算有人听到些动静,没有主子吩咐也懒得出来看。
以至于,张弘谦原地失踪,爱妾脑袋上多了个血洞,流了大半夜血,肚子里那颗没来得及萌芽的种流没了,也没人知道。
“啊!”
次日,服侍锦桐的小丫鬟喊了好几声“姨娘”,里头没有人应,门缝里隐约有血腥味逸出来,她惴惴不安地推开了门,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姨娘,发出了一声惊叫。
一个下人而已哪怕是死了,也没人关心什么。
韩大太太用完早膳后,有人把这院子里的事报上来了,韩大太太没当一回事,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听说二爷不知道去了哪里,韩氏才惊觉起来,“二爷昨晚上宿在家里,这一大早的能去哪里?还不快去找找!”
昨日,韩大太太跟丈夫和娘家都说了谢知微的跋扈,今日一早的朝会上,必然会有人要弹劾谢知微,她就要看看一个女子三天两头被人弹劾,她还有没有脸。
为了不生意外,韩大太太特意交代,让张弘谦不要出门,安分在家待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