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三人之间的气氛终于好些了,谢知微问了张清涵什么时候下小定,还说到时候一定要去一趟,陆夫人自然高兴不已。
女儿和端宪郡主本来是极好的姐妹,要不是家里这档子破事,犯得着现在各自避嫌吗?
婆婆每天都在大长公主面前挑三拨四,三房的事,与她二房有什么关系,成日里逼着二房借着女儿的关系去出头。
陆夫人这才没有办法,不想女儿被扯进这桩丑事中,将来坏了名声,这才匆匆地和娘家嫂嫂说了这门亲事。
元嘉和绫华等了好久,不耐烦找了过来,谢知微只好和陆夫人母女告别,和元嘉等人一起策马奔远了。
“微妹妹,我们去打兔子去!”
“好啊!”
远远地传来了元嘉等人的声音,张清涵看着谢知微离去的背影,眼里是浓浓的羡慕。
陆夫人忍不住道,“也难怪端宪郡主会有今日,你也知道,她原先本来是跟着继母在继祖母手里讨生活的人,如今,在谢家也成了说一不二的人,又给自己谋了一门好亲事,都说她是凭了崔家传给她的医术,可是这世上多少有才之士,最后不得好下场的?”
“人啊,还是要有个好使的脑子才行!”陆夫人没好气地戳了戳女儿的脑子,“你听听端宪郡主说的那些话,是你能想得出来的?”
张清涵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娘,我本来就没有微妹妹聪明嘛!”
薛婉清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骑装,样式很奇特,衣摆处用金线绣出了富贵牡丹的纹样,她骑在一匹白马上,英姿飒爽,却引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薛婉清虽然听不见众人在说什么,但猜也猜得出来,她如今庶妃的身份,穿正红算僭越,但萧昶炫都不说什么,旁人说,又有什么关系?
这身行头,花了她不少银子,要不是她骑术不精,她早就跟在萧昶炫的身后冲进了围场。
华阳郡主、惠和郡主领着一群贵女围在她的身边,依然一副以她马首为瞻的样子。
洪歆婷催着马儿踱着马步走到了薛婉清的跟前,问道,“你说有本事让谢知微吃个亏,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薛婉清高深地一笑,对洪歆婷道,“这种地方,就算我有什么想法,我也不敢说,是不是?你们以为,谢知微的人脉,就她身边那些?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洪歆婷顿时警觉地四处看看,众女也跟着一起四处环顾,看到不远处的祭台上,跟在皇帝身边的陆偃,均是目露惊骇之色。
那位,无孔不入,谁也不愿意被那位盯上,如今,宛平县令的缺还没有补上呢。
惠和的脸上戴着面纱,她被伤了的脸已经好了,看不出痕迹,但心头的伤依旧还在溃烂,为了她这张脸,她母亲花了十五万两银子,惹得母女反目成仇。
明明,她的脸是谢知微伤的,她却还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向谢知微买药。
谢知微到现在不但没有向她道歉,连伤了她的丫鬟,都没有受到任何责罚。
这个仇,她们结定了!
其实,不用薛婉清说什么,她也知道,该用谁去对付谢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