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首领是准备领着族人翻过阿尔泰山,往南找一条出路,谁知,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大雍的军队攻占了阿尔泰山以南所有的土地,并建立了安西都护府,首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命他出来看看这世道,是否还有室韦部的机会?
可是,两地隔了千山万水,宸王妃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非眼下宸王就在一边,别里古台很想一剑杀了这个多事的女人。
别里古台就不想搭理谢知微了,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谢知微,给了她一个不要多嘴的眼神,对萧恂道,“宸王殿下,兄弟之间还会刀剑相向,若宸王殿下愿意与我联手,我族的神女愿意贡献给殿下,以供洒扫。”
谢知微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种人,不由得抬眼看向萧恂。
萧恂的脸黑得如同锅底一样,他微微瞥眼看着别里古台,声音冷得快要掉冰渣子了,“你是否知道,上一个当着本王的面,羞辱本王王妃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别里古台怔愣了一下,女人还需要被尊重吗?即便是王妃,难道还能管到男人的床上去?
萧恂二话不说,问道,“你是蒙兀室韦的王子?”
“是,我族的神女……”
他话还没有说完,萧恂已是忍无可忍,端起酒杯,直接一杯酒全部倒在了别里古台的脸上,咬着牙道,“本王都说了,不许羞辱本王的王妃!”
别里古台正是室韦部的王子,身份尊贵之人,哪怕是在室韦,也没有如萧恂这般嚣张跋扈到敢当面羞辱他的人,别里古台腾地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捏谢知微的下巴,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令萧恂丝毫不避讳此人乃是他的软肋。
谁知,他还没出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别里古台幸而身法敏捷,避开了萧恂的短剑,而萧恂已经如闪电般地一晃而过,到了谢知微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
别里古台深深地看了谢知微一眼,见这女人,到了这时候,脸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与他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正自奇怪,便觉得身上的力量全部都被抽尽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别里古台怒目对着谢知微道。
“做了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到吗?”谢知微盈盈笑道,“你想拿我来威胁我相公,你觉得,我应该站在这里,任由你拿捏?”
别里古台不得不瘫软在地上,“你给我解药,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我何必要你答应我条件呢?你自认为,你比我相公还厉害吗?我若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我提出来,我相公不会提任何条件。”
谢知微说着,牵起萧恂的手,摇了摇,“阿恂,我们走吧!”
二人正要离开,夏州城府衙的人来了,拦住了二人,“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二位要离开,把事情说清楚了再离开。”
谢知微指着别里古台道,“此人乃是北契派来的奸细,方才威胁我们要我们给他们提供车师城的城防图,被我们拒绝,便要杀人灭口。”
能够提供城防图的会是什么人?捕头不由得多看了二人两眼,待看到萧恂腰间的玉珮,他肃然起敬,见下面的人还要问,忙喝住了,“把这人带走!”
捕头过来,恭敬地朝谢知微二人拱手,“二位,请问要去哪里?是否需要我等保护?”
“不必,多谢了,能够打我们主意的人,还没有出生,我自会照顾好我夫人!”
萧恂也朝这人拱了拱手,此人便受宠若惊,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得摔了个狗啃地。
待走远了,这捕头依然同手同脚,走路跌跌撞撞,他手底下的小弟不解地问道,“老大,不过是抓了个奸细,还不知道是真奸细还是假奸细,又不是立了什么大功,何必这么激动呢?”
“你知道什么?那人说是真奸细就是真奸细。”说着,此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猜那两人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小个子的是个女的,长得还挺……。”
他话没说完,就被捕头用刀鞘猛地拍了一把屁股,疼得他跳起来了,就听到捕头道,“你满嘴胡说八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可是宸王殿下和宸王妃呢。“
“啊?头儿,你没有看错?”
“我虽然不认识,但方才我看到宸王殿下腰间的玉珮了,那可是龙珮啊,天老爷,你说这天底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佩戴这种玉珮呢?”
捕头就如同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回味无穷,一直回到了衙门,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