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知微坚持道,“你我夫妻一体,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冒险,我相信危险来了,你能保护我,眼下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先在这里稳住对方,让人去调兵前来。竹影,地下的火药肯定有人看守,你和云雾能不能把火药控制在自己手里?”
“回王妃的话,云雾还留在那里正是怕有个万一,属下这就去帮云雾。”见王妃下令,王爷没有说什么,竹影便领命。
“嗯,你去的时候,带上水,火药最怕水,只要泼上水,就不能起爆。”
“是!”
谢知微对萧恂道,“你身边还有别的人吗?可以让他去通知这里的总兵吗?”
太原府的总兵已经换成了刘兴军,他进城的时候,刘兴军就已经知道了,萧恂想了想将他身边从未现身过的李钧叫了出来,吩咐道,“通知刘兴军,安排人将金美楼包了,还有,传本王的钧令,封城,所有叛贼一个都不许逃了,若是逃了,就拿刘兴军问罪!”
“是!”
此人纠结地看了萧恂一眼,萧恂摆摆手,“有本王在,王妃不会出事的!”
李钧真是一言难尽,他担心的是王妃吗?王爷从小到大,他就是王爷的一个影子,王爷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之外,哪怕是睡觉,他都是睁着一只眼睛。
“好了,本王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要你天天看着?”
李钧只好快点离开,通知刘兴军后,好快点到来。
好在,李钧出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路上遇到了坐着一顶轿子,前来看萧恂的刘兴军,一听说萧恂待的金美楼底下埋满了炸药,刘兴军吓得从轿子里滚出来,拉着李钧的手,“绣衣旗掌使,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呢?不是,我是说,王爷不是带着王妃吗?跑青楼去做什么?喝花酒吗?”
刘兴军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李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您还是赶紧遵王爷的令行事吧,本使的话带到了,本使还要赶回去保护王爷。”
“你,你,你快去吧!”刘兴军说完,转身就将一个随从从马上拉下来了,他一夹马腹,马儿冲了出去,风将他的声音传来,“集合!”
刘兴军一共带了五千军士前来,将金美楼所在的拐子巷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亲自领着副将进了金美楼。
老鸨两腿发软地站在一边,裤裆里湿哒哒的,她就不明白了,她只是收了一个叫程岩洪一百两金子,在这里办一个一叶灵的盛会,天南海北的人都会来,说不定会有大人物到场,眼下怎么就被官兵给包围了呢?
“大人,妾身冤枉啊!”
刘兴军闻着难受,捏了捏鼻子,“带走,将她带走,让她老实交代!”
“刘大人,别来无恙!”一个青年站在楼梯上,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娇美,正是洪言珵和两个徒弟,他穿着一身精美的锦袍,头上戴着白玉冠,青年本就生得不俗,显得越发玉树临风。
他朝下走了两步,环视一圈,叹了一声,“果然,云从龙,,风从虎,咱们这些小人物,什么时候都是给大人物陪葬的命啊,刘大人,您也是来给宸王殿下陪葬的吗?”
“陪你娘的个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就是你爹生的一只耗子,你爹当年谋逆造反,你今天也要学着来?”刘兴军拿剑比着洪言珵,“好好的侯爷不做,非要去做逆贼!”
洪言珵的脸猛地一黑,却也知道,自己若是比打架必然是打不过这个出身沙场的老将,他朝楼上喊道,“宸王殿下,还要做那不出头的耗子吗?”
砰!
破空声传来,一枪朝洪言珵袭来,洪言珵还没来得及躲避,一道身影扑了过去,只听见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传来,谢知微已经被萧恂搂在了怀里,他的手按住了她的头,低声道,“别看!”
谢知微没有看,她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声“师妹!”
紧接着,就是格外微弱的声音,“师兄,你别怨我,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一直都是……”
都是谁?她已经无力再说完了,但答案不言而喻。一个人总是愿意为爱的人付出自己最珍贵的,性命,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