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怀里的猫儿便嗖地一下飞了出去,直接扑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丁学桐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脸上便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给罩住了,头顶和下颌传来刺痛声,丁学桐痛得大叫一声。
丁佳慧和赵月华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照理说,不应该是赵宝华叫吗?
不过,既然已经叫出声来了,证明有了进展,两人连忙从官房里冲了出来。
赵宝华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人一把将她从丁学桐手里拉开,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别怕!”
赵宝华站在萧恪的身后,她不认识萧恪,只看到青年肩背宽厚,后脑勺圆圆的,带着一点可爱,顿时,她觉得一颗心似乎得到了安抚,方才的委屈也似乎不曾存在过,她微微低了头,缓缓地勾起了唇.瓣。
“哥,你怎么了?”
丁佳慧一步冲了过来,将萧恪和赵宝华一拐子拐开,一把揪起了那只蓝猫,往地上一扔。
蓝猫着地之后,弹跳起来,吓得往萧恪的怀里一钻。
丁佳慧这才看清楚站在一旁的二人,她看了一眼萧恪,又朝他怀里的蓝猫看了一眼,隐约猜出了这人的身份,顿时,便对站在萧恪身边的赵宝华很不满了。
“赵姑娘,你刚才和我哥哥在一起,我哥哥怎么会被猫攻击呢?”丁佳慧问道。
赵宝华抬眼朝丁佳慧看去,“丁姑娘,我没有和令兄在一起,你和我二妹妹去官房,我在这里等你们,正好遇上了令兄和这位公子。”
丁学桐的下巴和头顶被猫儿的利爪抓伤了,他疼得厉害,但对方是萧恪,他实在不好责备,抹了一把下巴上的伤痕,道,“赵姑娘,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只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丁佳慧听出了门道,“哥哥,你们说了什么?”
赵宝华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一把拉住了萧恪,“这位公子,请你为我作证,我与丁公子并没有说上一句话,何来什么……”
后面的话,她都说不出来了。
丁学桐对着萧恪行了个礼,“萧世子,在下丁学桐,父亲乃是河北按察使,今日随母亲前来贵府赴宴,想见识一下世子养的猫儿……”
“你已经见识到了,你可以走了!”萧恪虽在襄王府不受他父亲待见,但他身份摆着,不需要迁就任何人,自然是一副贵公子的性子。
说完,萧恪转身对赵宝华道,“你是我嫂嫂请来的客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刚才,我看到了,你一直等在这里,没有和他说话。”
赵宝华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她深深福身,“多谢世子!”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随手拉的一个,居然是襄王世子。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谢知微,她忙和孙氏过来,看到丁学桐脸上的伤,吩咐人去请了大夫来给丁学桐疗伤,问道,“这都怎么了?”
丁佳慧很不满,一来,世子从中作梗,哥哥的目的没有达到;二来,哥哥受了伤,明明郡主手里有好伤药,可是郡主居然不亲自给哥哥疗伤,要从外面请大夫。
丁佳慧上前一步,“回王妃的话,我哥哥正在和赵姑娘说话,一只猫冲了过来,就扒在了我哥哥的头上,把我哥哥都抓伤了,这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没有,我没有和丁公子说话。”赵宝华忙分辨着,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恪上前一步,“嫂嫂,我可以作证,赵姑娘和丁公子根本就没有说什么。”
丁佳慧还要说话,谢知微便与孙氏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戏谑,谢知微笑道,“我说什么?这上天安排的啊,可真是没错。”
谢知微说完,就对赵宝华道,“好了,你也别急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院子虽然不大,可里里外外的人不少,谁在这里做了点什么,谋划了点什么,我心里明镜儿似的。”
谢知微朝这丁佳慧和赵月华深深地看了一眼,便牵着赵宝华的手转身离开,“走,跟我一块儿去那边亭子里坐一会儿,多大点事啊,不值当放在心上。”
赵宝华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用帕子擦了擦脸,陪着谢知微和孙氏坐在了湖心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