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柏刚回来,萧恂将其宣进宫里留饭,陆偃相陪,为的是什么,谢知微哪有不清楚?
三人喝了酒,便移步南书房说话。
西域那边的事,千头万绪,西域地广人稀,物产却很丰饶,谢元柏在那边三年,颇有心得。
谢知微的心情也极好,她月份越发重了,夜里很难睡好,便早早歇下。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她眼睛都不睁,伸手便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嘟囔道,“阿恂,别闹!”
萧恂心都化了,双手撑在床上,覆在她的身上,浅啄她的唇,柔声道,“湄湄,湄湄!”
声音沙哑而又隐忍,像是用沙子打磨过。
谢知微的瞌睡一下子就跑了,她睁开眼,四目相对,彼此眼底的神情一览无余,谢知微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气息平歇下来,谢知微没好气地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你要不说清楚,就不许在我床上。”
谢知微也是气得狠了,她一阵后怕,若是伤着了孩子,可怎么说?
她还要脸吗?
萧恂得逞了,在床上滚着,哈哈地笑,“那我到哪里去睡?湄湄,你不能用这招惩罚我!”
谢知微看到他笑得像个孩子,心说,若是等孩子生下来,那岂不是三个孩子?一个大的,两个小的,要了她的命了。
中秋节,宫里赏下了月饼。
夜里,萧恂和谢知微,还有陆偃,陪着皇太后在慈宁宫花园的吉云楼里赏了月,用了些月饼和水果,皇太后看到谢知微的肚子,也是一阵胆战心惊,散了的时候,让萧恂好好护着谢知微回养心殿去,让陆偃送她回宫。
谢知微归九月里生,宫里虽然没有谁明说仔细皇后娘娘要生了,但气氛越来越紧张,宫人太监们走路都是垫着脚,生怕谁动静稍微大一点了,惊扰了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新笔趣阁
谢知微自己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萧恂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同手同脚,一次进后殿的时候,莫名就在穿廊上一脚踩空,要不是李宝桢眼疾手快,非要摔个狗啃地。
他可是立马横刀,破西凉,收复燕云,将北契打得屁滚尿流的宸王,当今的皇上。
谢知微快步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窄腰,话都说不出来了。
“湄湄,我没事,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没看清路。”
这条路才几步远,他一日里不知道走多少次。
谢知微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那么快,他分明是紧张了,“阿恂,你别担心,你一担心,我就会跟着害怕,我一害怕,宝宝也会紧张。”
萧恂做了几个深呼吸,低下头看着谢知微,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再摸摸,是不是不紧张了?”
次日早朝过后,萧恂留了曾士毅说话,“曾阁老,夫人和令爱已经好久没进宫了吧?昨日皇后跟朕说,让朕问问,令爱和外孙女如今可好?”
曾士毅受宠若惊,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臣明日就让拙荆往宫里递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