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投案自首，我很欣慰，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无论你犯了怎样的错误，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凭你这份勇气，就凭你没有把国安工作放弃，没搞得一塌糊涂。你就值得尊重！起码，我承认你还是个国安干部，虽然你是个问题干部。”王猛说道，也算是敞开心扉。

“可惜，大错铸成，悔之晚矣。要不是你亲自来江河省，我也许会犹豫！但我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情。”乌牧羊一脸悔不当初的神色。

王猛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我就那么可怕？”

“没有任何犯罪分子能逃出你的手心，谁不怕？”乌牧羊居然咧嘴笑了笑。

“你不是怕我，而是，我代表的是正义！你怕的是正义。”王猛说道。

乌牧羊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自从我收了第一笔好处之后，我就没安生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再收好处，就怕哪天被绳之以法。但时间长了，见没什么事情风神，也就胆子大了。虽然心存侥幸，但实际上，也是整日的提心吊胆。强度公司事件，是我所犯罪行中最大的罪行......”

乌牧羊开始主动交代了......

王猛静静地听着，实际上在沏茶的时候，他已经开启了随身携带的监录设备。

夜已深，乌牧羊才交代完毕。

王猛没说话，因为在他的一目了然下，乌牧羊的心理活动和所有犯罪事实已经无所遁形。

乌牧羊交代的不少，但除了强度公司案件之外，他还隐瞒了两件重大犯罪。

还有，他故意引诱陆海东杀人灭口，实际上是想借此检举陆海东，他好立功减刑。

但，乌牧羊可不知道王猛已经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还有未交待的吧？”王猛看着一副如释重负神情的乌牧羊，说道。

乌牧羊身体一颤，惊讶地看着王猛。

“陆海东要杀人灭口，实际上是在你的引诱之下吧？你想借此揭发检举陆海东，达到你立功减刑的目的吧。”王猛淡淡地说道。

乌牧羊不在平静了，脑门冒汗了，他不清楚，王猛是怎么知道的？

“我承认，但是即使我不引诱，陆海东也会杀人灭口的！”乌牧羊说道，脸色很不自然。

“既然你希望以自首来减刑，你就不应该隐瞒事实，就该彻底地坦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交代的吗？或者，我再提醒你一下？”王猛平静地看着乌牧羊说道。

“我，我是真想不起来了，你提醒，算我自首吗？”乌牧羊卡巴着长长的眼睛说道。

王猛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说道：“看在，你能主动来自首，能够坦白大部分的事实，没有孤注一掷，我也省了不少麻烦的份上，看在你没有把国安工作搞得一塌糊涂的份上。我的提醒，算你自首。据我掌握的确凿材料显示，你从事非法商业交易，还参与了一起绑架勒索案件，直到目前，你还非法窃听江河省全部省常委的通话，和省常委会会议。这个不假吧？”

乌牧羊脸色大变，汗如雨下，他吃惊地看着王猛，难以理解，王猛怎么什么都知道？

此时，乌牧羊对王猛无比的敬畏，也不在心存侥幸。

“我坦白......”乌牧羊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