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什么会有圣人、圣人王、圣人皇之分，涅槃之境，每破入一境就是道晶的一次重塑，道晶经历三次重塑之后就会进行一次涅槃。”

“失败则道晶碎，魂魄灭，成功则跨入下一境，称王拜皇。”

随着月天神的话，他的额心出现了两轮月华印记，代表了他曾经历两次涅槃。

“经历过涅槃的圣人和没有经历涅槃的圣人实力天差地别，一个圣人王能轻易诛杀十几个普通圣人，而圣人皇与圣人王的差距则是更大。”

“我是圣人皇，即便身躯残败，气血败尽，依旧可以轻易抹杀你一个普通圣人。”

他说道，抬手，一轮黑月从他的掌心升起，吸收周围的光亮，仿佛一个黑洞。

“永恒之月！”

他凝声道，黑月划破长空，吞噬光明，造就了一个极暗世界。

一轮月，也是一轮黑暗世界，他是持着一个世界向着苏妲己轰来。

“诛仙！”

诛仙剑上，那黝黑的血迹似乎受到了永恒之月的影响，开始复苏了。

血光完全笼罩了苏妲己，恐怖的煞气汹涌天地，苏妲己持剑，似乎化作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曾经倒在诛仙剑下的无上存在。

一道剑光，同样化作了一轮月，血色的月，苍凉悲寂，让人灵魂颤栗。

“嗤！”

一轮黑月，一轮血月，在空中接触，没有任何声音，黑暗褪去，血月当空。

月天神抬头，看着苏妲己，一脸颤然。

“你是谁？”

他问，血月之下，似有一道人影伫立，但除了他和秦简，无人能看见。

“我不甘心，蛰伏万载，一朝成空，你也是那剑下残魂，为何要帮他？”

月天神嘶喊道，黑月泯灭，让给本来残败的身躯又生出了无数裂缝，他就像是一个强行缝补起来的玩偶，微微触碰就能破碎。

无数人震颤，顺着月天神的目光看去，茫茫天穹，一轮血月悬世，再无其他。

但听月天神嘶声力竭的呐喊又不像是随便说的，而是真有一个人。

这一刻，无数人都感觉脊背生凉。

“爷爷，那血月中真有人吗？”天穹中，孟知州看向孟之道，颤然道。

“或许有……”

孟之道，在所有人都在看血月时他看的是前面的那个青年。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血月中，淡淡的金芒在他眼中浮现，似真的看到了一个人。

“月神，你怎么了？”一旁的神月圣主看着月天神，神色震颤。

他已经察觉到了月天神的情况不对，但是月天神怎么会败在一个初入涅槃的圣人手中？

“我输了。”

良久，月天神说道，淡淡的话，让神月圣主神色一变。

“但我不是输给她，也不是他，我是输给了命运，是天道。”

“因果循环，一切都是命。”

他说道，然后大笑，笑声传遍苍穹大地，整个天地都是一片悲凉。

“咔嚓！”

一声轻响，月天神的道在崩灭，他化作了月，一点点消融于天地，

“姬神离，想不到最后我还是因为你神离界域而死，不过这一次你应该没有算到吧。”

“哈哈！”

他的话在天地间传荡，人已经完全消失。

苍茫大地，只剩下一条条横断山川的锁链还有深不见底的深坑。

“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