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叹了口气,说道:“不日即将决战,到时候他们就藏不住了,只要有正经道长在此,我便能放开手脚和他一决高下。”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为何如此着急决战?”
李勣道:“道长不知,那吐蕃以西,有一个大食帝国,他们已经参战了。原吐蕃国土上,涌出无数的黑衣大食骑兵,大唐已经有了新的敌人。”
李渔稍微一怔,这下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大食...
那可是有信仰的一群人啊,他们是为谁而战呢?
黑衣大食,是整个大食最风光的时候,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我必全力助将军获胜。”
李勣点了点头,带着手下风风火火地下城楼,估计是去布置大决战了。
在这种地方,十分适合大规模兵团的决战,这是一块沃土,即将血流成河。
李渔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第二轮‘太阳’,那里面就是他的老对手。
李渔的手抓着城墙,都恨不得抓下一块砖石来。
“贾宝玉,你休想得逞!”
贾宝玉不管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企图,李渔都不能让他得逞。
贾宝玉实在是恶到了极致,别人都是想着如何锤炼道心,他是直接要毁灭三界,然后由他自己做唯一的神。
夏州城外,丝丝缕缕的水雾缠绕在每一株青草下,一丝丝连接起来,将黎明的草原整个笼罩在浓浓的白雾中。
自从唐军到来,这里就再也没有如此平静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短暂的平静,是大战开启的序幕。
终于,沉闷的鼓声在雾中响起,隐约能看到唐军密集的方阵和他们如林的长矛。
黎明前,大唐的士卒就已经进入战场,在开阔地上列好阵型,迎接他们的最后一战。
同样传来的,还有对面蒙古铁骑的嗥叫声。他们在这片偌大的草原上,酣战了几十天,今日这一战,同样是决定命运的一战。
阳光慢慢攀上地平线,浓密的白雾在阳光下慢慢散开。
李勣把大营扎在山丘之上,能够俯览整个战场。他穿着一身玄色盔甲,肩后披着黑色的披风,金属制成的战甲在初升的阳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泽。
一身道袍的李渔站在他的身后,周围还有张三丰和李白两个徒弟。.c0m
浓雾渐渐散开,对面的蒙古军阵也变得清晰起来。他们没有选择正面对阵,而是占据了战场右侧一个山丘。随着浓雾的消散,那些蒙古鞑子不再嚎叫,竟反常地沉默下来。战场上,大唐马一字排开六个方阵,超过三千人的阵型严整如林,以凌驾一切的气势威慑着整个战场。
相比较之下,蒙古人的军阵并不十分整齐,他们骑在马背上,等待着最后冲锋的命令。
李勣的目光一扫,便已经将对方的布阵记在心底,他用力挥了挥手,鼓角声顿时响起。
“绷”战场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那是神臂弓丝制弓弦震动空气时发出的特殊响声。
这声音平淡中蕴藏着浓浓的杀机,即使隔着数百米的隔离,李渔仍禁不住心头震颤。
这本是大宋的独门军械,竟然也被岳飞送给大唐了么?
一片密集的雨点蓦然从唐军的阵列上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越过顶点后加速滑落,刹那间覆盖了对面的长弓手。
神臂弓的箭矢极为细小,全长不过数寸,只有一手长短。就是这样细小的箭矢,将会成为敌人最可怖的梦魇。四百米的距离内,没有任何铠甲可以抵挡神臂弓的射击。
蒙古人一边挥舞着弯刀格挡,一边借助马力冲杀过来。
他们的速度奇快无比,如同一道道闪电,粗壮的身体配合这样的速度,产生了无法抵挡的冲击力。
此时在蒙古阵中,铁木真面容冷峻,一手提着缰绳,指关节握得发白。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身后,那里除了他自己的几个亲兵之外,空空如也。
本以为统一了草原,自己已经无敌的铁木真,想的是快速突破夏州,然后此时已经踏上了征服中原的路途。
然而现在,他却遇到了意料不到的阻力。那些唐军的战斗力远远超出铁木真的估计。
唐军对面自己铁骑的冲撞,竟然一退也不退,硬生生抗住了自己手下的第一波冲锋。
这在他以往的征战中,是很少见得。他的大军总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尤其是骑兵冲锋这一招,铁木真更是屡试不爽,这是他的绝招,也是蒙古崛起的最重要的条件。
如今竟然被人硬抗了下来,最要命的是,铁木真看的清清楚楚,对面的人手其实也不多。
这也就是说,对面不是用人命扛下来的,而是真的抗住了。
此时李渔突然迈步向前,走了没几步,便飘在战场的上方。
他轻轻挽了一个手势,然后嘴中念念有词。
众人只看到李渔腾空而起,很快就小消失在战场上方。
李渔摊开双手,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受难者一样,但是有些法力的人都看到了,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正在疯狂吞噬周围的水灵之力。
很快,从李渔周围,散发出一道道水色的光晕。
水灵之力无色无味,很快铺洒下来,唐军士卒精神大振。
很多倒下的伤兵,也爬起来参战。
他们浑身的伤口,正在飞快愈合。
一直在注视着场上情形的铁木真,这下坐不住了,他对着亲兵说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你们告诉众人,从侧翼包围他们,然后吃掉他们。”
蒙古骑兵的服从能力着实不一般,很快铁木真的命令就被传到了各个小队。
蒙古人在砍杀的阵中,依然能服从铁木真的命令,突然收兵。
李渔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
果然,蒙古人的穿插给唐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不过李勣不愧是能入武庙的统帅,他很快就做出了调整,不是回去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在短短的一瞬间的时候,战场的形式再次发生大变,又有一大队蒙古人马,开始继续迂回包抄。
这种突然的变阵,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平日里操练的多,练的好;
二来就可能是这支兵马久经战阵,已经熟悉战场的各种打法,成为名副其实的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