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着霍奇带着珍妮弗,又重新回到探员堆中去了。
“别被霍奇吓到,他一直都那样,但心是好的。”一个帅气的黑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我叫德瑞克·摩根,很高兴终于有一个正常的记者来了,伙计。”
克拉克有些窘迫地转过身:“呃、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
“我听到了。”摩根耸了耸肩,“嗯……其实没有霍奇说的那么严重。就好比夏洛克·福尔摩斯老是要求华生医生闭嘴那样,我们有时候是会太过集中注意力,你明白吧?不过我们当众没有像福尔摩斯那么脾气差的人,只是第一次相处会感觉有些不适应罢了。”
“我明白了。”克拉克感激地说,“我只是一个跟队的记者,会尽量不出声,只记录,如果有疑惑,也会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问的。”
“喔,不错,你很专业嘛。”摩根揽上他的肩膀,“放轻松,BAU小组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队伍。走,我带你认识其他人。”
第一个见到的是一位可可爱爱的胖姑娘。
她打扮得花花绿绿,正坐在车后,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查得怎么样,甜心?”摩根熟稔地对她打招呼。
“不怎么样,巧克力派。”姑娘推了推眼镜,“凶手很显然没有用现代电子设备的习惯,五庄案件中都没有现代科技参与的痕迹,这使得我能发挥出来的作用非常之少。”
“别灰心,女王。”摩根说着,把背后的克拉克推出来,“现在,来认识一下我们的跟队记者。”
姑娘这才有点讶异地抬起头:“噢,你已经到了?我还以为你会更晚一点来。”
克拉克连忙道:“是的,我是……”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社的记者。出生于堪萨斯的斯莫威尔小镇,父母都是农民——唔,小镇男孩。现在在大都会租房居住,生活条件并不特别富足,但工作能力很出色,稿子写得非常犀利中肯。也采访过几次超人……超人,真的?告诉我,他的肌肉看起来真的那么迷人吗?”
面对克拉克惊讶的表情,姑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是的,我就是全都知道。噢对了,我叫佩内洛普·加西亚,是个黑客——前黑客,现在在BAU的技术科工作,谢谢。”
“你要把我们的新朋友吓到了,加西亚。”摩根埋怨她。
加西亚撇了撇嘴:“噢得了,他才不是瑞德那样的小鹿斑比。……他是吗?”
“不是。”摩根说着,四处望了望,“说起来……瑞德去哪里了?”
“不知道,大概在哪里背他的《第一哲学沉思录》吧。”加西亚不太关心地说,又低头看起了电脑。
摩根只好回来,对看上去突然想说点什么的克拉克道:“好吧,那我就这么跟你讲讲瑞德。”
“斯潘塞·瑞德,一个天才儿童——说他天才是因为他智商187,22岁就拥有三个博士学位和两个学士学位;而说他是儿童,则因为……”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灌木丛里猛然扑出来一个人影!
摩根反应极其迅速,掏出木仓就上了膛!
克拉克一惊,伸出手叫道:“不!”
地上那个人影滚成一团,也连忙喊:“等一下,摩根!”
他抬起头来,克拉克才发现,这是一位很年轻的男人。
·
几十分钟前。
斯潘塞·瑞德,美国联邦调查局最年轻的高级特别探员,正靠在墙上回想着这个街区住户的资料。
他的记忆力是如此超强,以至于只在总部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如今脑海里回想起来,也能一字不差。
马里兰州的连环杀人案已经拖了很久,一开始由地方警察办理的案件,变成联邦接管,再变成BAU小组接管,级别一天比一天高。
最困难的地方就在于,凶手杀人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凶案发生地毫无规律,被害人也毫无共同点,让习惯性想要顺藤摸瓜的探员们无从下手。
就好像……一个到处流浪的疯子,看到谁就杀谁一样。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过去,就会有血缘,即便只是曾经拥有。由此,BAU小组才会起了排查住户的心思。
由佩内洛普·加西亚完成对巴尔的摩住户的初步筛选、排查,他们再一个一个进行家访。
这个街区大部分居民都很正常,唯有三家人,引起了瑞德以及其他探员的注意。
第一家的住户,是一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年轻女性,名叫芬妮·道尔顿。道尔顿小姐的精神疾病是与生俱来的,很小的时候,她被确诊,不久之后,她的父母就抛弃了她,远走高飞。小小的道尔顿小姐一个人住进了孤儿院,因为病症而饱受欺凌,也导致她越发阴冷、孤僻。成年以后,她一人独居,白天在百货店打工,夜晚去酒吧当调酒师,形单影只,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第二家住户姓拉米雷斯,是一对年老的夫妻,总是很憔悴疲惫的模样。他们曾经有一个患有严重躁狂症的儿子,从这个孩子八岁的时候,他们就在为此事奔波,等到十七岁时,拉米雷斯一家搬到巴尔的摩居住。终于,儿子的病症在他成年时被宣布痊愈,夫妻俩自然喜不自胜,安排了一场庆祝旅行,谁知,等到回来,他们却满眼血丝地报了警,告诉警方——他们的孩子失踪了。
第三家住户则有一些特殊,他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而是一位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