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山休息室内。

“何必非得把她弄到太阳下晒？”鸟人轻轻拍打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秋千，对饕餮婆婆说，“娲皇宫点名又能算什么？女娲娘娘的爱徒还不是被诛杀。秋千她一个小小狐狸算得了什么？”

“你想让她一直在你羽翼下生活吗？”饕餮婆婆抽着烟，长叹一口气，“三界之内，莫非凶地，躲能躲得过吗？九尾天狐是她的命，怎么也躲不过的。”

“但我希望她至少能多开心一段时间！”鸟人看着饕餮婆婆，眼中尽是责怪。“青丘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秋千，直到她参加那次夏令营。娘娘是妖族的顶梁柱，但她的眼中气运最重要，任何人与气运比都算不得什么。一切都是棋子，一切都可以成为棋子。我不想秋千不开心，永远不想！”

“……”饕餮婆婆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婆婆说：“她……”

“婆婆，你是洪荒大妖，不该不懂那个事不能问。”鸟人很罕见地打断饕餮婆婆的话。

“……”饕餮婆婆再次抽一口烟。

“梦婆大仙使手段，纵是混元金仙也不能轻易找到她。唉~没人能找到。您不要问！”鸟人和饕餮婆婆口一直在说“她”，不敢提“她”的名字。说出“她”的名字恐怕婆婆的道心都会乱。

“……”饕餮婆婆又抽一口。

“一哥的调查怎么样？”鸟人问。

“没结果。”饕餮婆婆沉着脸说，“所有痕迹都只能查到鸿天，再往上……”婆婆摇摇头，意思很明白。

“至邪戾气，自然和阿修罗王脱不了干系。可那人常年居于阿修罗界不出，他没道理冒大不韪与鸿天联系。”鸟人分析说，“黄天一直有西方教的影子在背后，会不会是他们借刀杀人……？”

“不会。”饕餮婆婆说，“小凰有绝对的把握，一切都是鸿天做的事。而且，我家孩儿大概只是意外卷入其中，却……”

“那……先这样吧。”鸟人说。站起身，用力抱起怀里的秋千，“我们先回去了。”

“等等~”饕餮婆婆吹出一个烟圈，说道，“小子，说走就走啊。”

“额……”鸟人脸色有点难看，“您还有什么事吗？”

“小子，我已经给你联系地府，”饕餮婆婆说，“酆都城正在扩建郊区，你们两个混蛋欠我好几年房租，我已经把你们卖给地府做劳力！”

“婆婆，秋千受伤了，我的回家照顾她呢。”鸟人说话时一步一步往外走。

“少他奶奶的给我玩苦肉计！小丫头片子刚刚偷偷睁眼看我手边的饼干，你以为我没看见啊！”饕餮婆婆骂道。

“都是你，又露馅了！”鸟人小声埋怨道。

“怨我吗？谁叫你平时不给我吃够了！”秋千闭着眼小声埋怨说。

“少废话！”饕餮婆婆一拉鸟人的头发，“赶紧给我滚去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