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厉害。”鸟人说,“普通凡兽、劣等小妖难入,但稍微有些手段的妖仙便能破开。”
“那大圣爷怎么信誓旦旦的?”狐狸再问。
“因为规矩。”鸟人道,“凡间的猛兽经常在自己的领地边缘尿尿,以气息警示闯入者,孙悟空这个圈也差不多。都是道上混的,大圣已经化出圈,如果谁敢乱闯,那就是不给面子。咱们的大圣可是道上王者,黑白通吃,除非是红孩儿、金角银角那种故意找找茬的,否则谁敢不给面子。道上混的,不会主动坏规矩。”
“哦,这样啊。”狐狸道,“可如果唐僧他们不出圈,那岂不是强无敌了。”
“放心,唐僧会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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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寻庄化斋一直南行,忽见那古树参天,乃一村庄小舍,按下云头仔细观看但只见:雪欺衰柳冰结方塘,疏疏修竹摇青,郁郁乔松凝翠,几间茅屋半装银,一座小桥斜砌粉,篱边微吐水仙花,檐下长垂冰冻箸,飒飒寒风送异香,雪漫不见梅开处。行者随步观看庄景只听得呀的一声,柴扉响处走出一个老者,手拖藜杖,头顶羊裘,身穿破衲,足踏蒲鞋,拄着杖仰身朝天道:“西北风起明日晴了。”说不了后边跑出一个哈巴狗儿来望着行者汪汪的乱吠。老者却才转过头来,看见行者捧着钵盂打个问讯道:“老施主我和尚是东土大唐钦差上西天拜佛求经者适路过宝方我师父腹中饥馁特造尊府募化一斋。”老者闻言点头顿杖道:“长老你且休化斋你走错路了。”行者道:“不错。”老者道:“往西天大路在那直北下此间到那里有千里之遥还不去找大路而行?”行者笑道:“正是直北下我师父现在大路上端坐等我化斋哩。”那老者道:“这和尚胡说。你师父在大路上等你化斋似这千里之遥就会走路也须得六七日走回去又要六七日却不饿坏他也?”行者笑道:“不瞒老施主说我才然离师父还不上一盏热茶之时却就走到此处。如今化斋还要趁去作午斋哩。”老者见说心中害怕道:“这和尚是鬼!是鬼!”急抽身往里就走。行者一把扯住道:“施主那里去?有斋快化些儿。”老者道:“不方便!不方便!别转一家儿罢!”行者道:“你这施主好不会事!你说我离此有千里之遥若再转一家却不又有千里?真是饿杀我师父也。”那老者道:“实不瞒你说我家老小六七口才淘三升米下锅还未曾煮熟。你且到别处去转转再来。”行者道:“古人云走三家不如坐一家。我贫僧在此等一等罢。”那老者见缠得紧恼了0举藜杖就打。行者公然不惧被他照光头上打七八下只当与他拂痒。那老者道:“这是个撞头的和尚!”行者笑道:“老官儿凭你怎么打只要记得杖数明白一杖一升米慢慢量来。”那老者闻言急丢藜杖跑进去把门关,只嚷:“有鬼!有鬼!”慌得那一家儿战战兢兢把前后门俱关上。行者见他关门心中暗想:“这老贼才说淘米下锅不知是虚是实。常言道道化贤良释化愚。且等老孙进去看看。”好大圣捻着诀使个隐身遁法径走入厨中看处果然那锅里气腾腾的煮半锅干饭。就把钵盂往里一桠满满的桠一钵盂即驾云回转。
大圣远去不久,老者与小狗走出房门,老者笑了笑,“这猴子还是这般恶劣。”
“真君,”哈巴狗口吐人言,“刚刚观之,孙悟空功力确实大降,但敖碣应该还是不如,不会出事吧。”
“放心放心,”二郎神化出本相,说道,“有青牛在,猴子翻不出天,况且还有那只乌鸦呢。”
“真君,此次战事,我很不放心。”哮天犬说道,“孙悟空下手极狠,若伤青牛性命,即使女娲娘娘出面,大老爷也不会放过孙悟空的,到时候三界大战必起。”
“没事的。”二郎神说着“无事”,脸上却很严肃,“金刚啄的威力从未真正显现,它可绝对不是用来砸人那么简单的。还有,孙悟空是个聪明人,火眼金睛怎么会看不出青牛的布置,他借故来此便是主动给唐僧等人闯祸的机会,这猴子,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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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了!”乌鸦乐颠颠地拉着狐狸说,“他们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