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乃天道，人道，修罗道，畜生道，草木道，妖鬼道。”鸟人对有来有回介绍说，“天道者，出身奇异，多为星君神仙下凡，出生后或为帝王将相，或有仙缘神命。天道非天庭正式命令不得投入。你自然不可入此道。修罗道，三界之补正世界，自成因果，万物最始最终之灵出于修罗道亦泯修罗道。你不可入。妖鬼道，修炼者、妖族和鬼魂存身之道，属中间之道。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妖鬼道。草木道，养魂养命之道，魂飞魄散之灵魂栖身之地，非地府正式命令或魂飞魄散不可投入。”

“也就是说地府其实只有两道可选？”有来有回问。

“是的。”鸟人说，“地府之重要轮回只有两道，人道和畜生道。人道三分，上等命，中等命，下等命。上等命，投胎入权贵良善之家；中等命投胎入殷实平凡之家；下等命投胎入贫苦恶毒之家。其中变化，复杂多端。畜生道亦是三分，上等投入瑞兽之胎，中等投入山林之胎，下等投入家畜之胎。人道最恶恐不如畜生道，畜生道最优可超人间道……你想去哪？”

“我这辈子……哦，不对，是上辈子出生在山林野兽之腹，那这次……哎？有件事还没问鬼差大人，您为何要助我投胎？”有来有回突然想到，“据我所知地府投胎困难重重，常年要排队几十上百年，您怎么……？”

“呵呵，”鸟人笑了笑，“看你心有良善，我很是欣慰，能于魑魅魍魉中保持此等之性，颇为不易。是以助你。”

“原来是这样啊。”有来有回笑了笑，“那就选人胎吧。中等命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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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这个恐怕不行。”白无常谢必安笑道，“鸟人兄有所不知。自从大圣出狱后地府对‘无因果鬼魂’特别关注，经过十殿阎罗、东岳大帝以及地藏王菩萨三方商议，此种灵魂不可选择六道，随机放出。”

“可能通融？”乌鸦问。

“可以是可以，但我建议鸟人兄还是先去梦婆大仙那里看一看，说不定大仙对这个‘有来有回’有其他想法。”谢必安说。

听从白无常的建议，乌鸦来到忘川河边。

“草木吧。”还没等乌鸦说什么事梦婆就提前说。

“晚辈不懂。”鸟人说。

“此子心性很好，与你想法一样，我甚爱他。”梦婆说，“三界有三朵最初之莲。天之莲被女娲娘娘得去，地之莲是哪吒身体，而冥之莲，在我这里。”大仙随手拈出一道法决，一朵莲花从黄泉中慢慢浮出。血色晶莹，生机旺盛。“小鸟儿，我想用此物为此子重塑肉身，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