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吧，想来你已经调查不少，知晓很多，那我便告诉你吧。”事已至此毗蓝婆也不准备在瞒下去，“女儿国之事要比世人了解的开始更早，佛祖知道后很是气愤，但碍于某些人物没有办法直接动手，只能让我派出蝎子精潜入黄天收集情报，以待事发后将所有涉案之人一网打尽。你手上的账本之所以详尽就是因此。”

“果然。”经过各种查证，鸟人也发现女儿国的食人拐（防止和谐）卖由来很久，比账本记录的还早很多。

“可怜蝎儿隐于敌后，忍辱负重，劳苦功高，最后却落得被哮天犬咬碎，魂飞魄散的结局……唉~”毗蓝婆伤心不已。

“你家的蝎子也不算什么好人。”鸟人道，“角色扮演太深，犯下的业力不浅。”

“难道她还能积德行善地在罪恶之地做卧底？！”毗蓝婆激动地反问道，“做卧底，有的选吗？！一百年，两百年，百年之后又是百年，蝎儿每天不得不做恶事，那种痛苦谁能理解！她想做个好人！做个好人！但她没得选！她为了佛祖的计划，没得选！没得选！”

鸟人无言以对。

“长久以来没有机会揭发女儿国之事，佛祖不得不在为金蝉子选取取经路线时将那里划在范围，以期待孙悟空能做些什么，或者，哪怕他做不了什么也能震慑一下那些宵小，让他们稍稍收敛一些……”毗蓝婆继续说道，“好在嫦娥仙子最终将盖在女儿国的罪恶之手斩断，佛祖多年的努力终究不算白费。可惜我家蝎儿……我家蝎儿也算解脱，解脱了，解脱了……”说到最后，菩萨泣不成声，“我家蝎儿自小良善，食素饮泉，欲得仙道，可怜啊可怜啊……”

鸟人惭愧不已，当时他完全没看出蝎子精是个卧底。

“自打宫明岛袭击事件，佛祖忧心鸿天再做恶端，于是让多目徒儿秘密潜入鸿天。”毗蓝婆继续说道，“因蝎儿之事多目徒儿对佛祖和我很是不满，即使勉强听令加入鸿天也不愿多做侦查，我亦不想强迫他。但谁知本不该路过此地的金蝉子竟然到了这。唉~好在孙悟空不知从哪知道我的道场，找我来解决此事，否则……”

“是黎山老母告诉孙悟空的。”鸟人道。

“西王母？！她为什么……？”毗蓝婆不解。

“黎山老母刚刚才加龙华会，大概是弥勒佛告诉她关于此地之事，也就是说，”鸟人道，“弥勒知道蜈蚣精是你徒弟的秘密。这次是他对你的提醒，也是示好。你应该听说不久前小雷音寺事件吧，弥勒佛震慑八方，不少菩萨佛陀转向他。现今弥勒佛正在灵山招兵买马，看起来他希望你站在他那边。不过，很明显，他并不知道你的一切行动都来自释迦摩尼，更不知道你是释迦摩尼的心腹，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会直接让孙悟空找另外的高手击毙蜈蚣精。”乌鸦心中其实还有一些话，“黄天和弥勒到底有没有联盟？或者有没有暂时合作？环啼和花月将取经之路改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借刀杀人吗？那个张家村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东来佛祖和释迦摩尼的争斗毗蓝婆有听说，不过就像鸟人说的，她自然是释迦摩尼这边的。“阁下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便离开了。”

“菩萨请便。”鸟人恭敬说道。

毗蓝婆摇摇头飞身离开。

鸟人遥望远去的毗蓝婆偷偷抹泪，心道：“看来那蝎子有冤屈，我该救一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