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灵魂属性是什么？”企云问。

“这个……不太好解释。”秋千想了想，“我提到的所谓的‘灵魂属性’其实就是指天赋，这个东西是天生的，深入元神（灵魂）的，很难改变的，很普通又很玄妙。比如说我家乌鸦，他的天赋是控制火焰，无论他是本体状态还是附身其他人肉身，控制火焰的能力都不会改变，除非魂飞魄散，或者喝很多梦婆大仙的汤削去修为之后转世。再比如说我，我是九尾天狐，天赋是魅惑和幻术，我哪怕变成一个不是很好看的样子，普通人见了也会觉得我‘有魅力’。如果有一天我提升修为，到时候即使什么法术不施展，修为对‘魅惑天赋’的增幅也足够俘获所有人的心。我记得乌鸦有次说过，天赋是大道赐予的符号，是不需要学习但所有生灵便认识的‘大道文字’，是丰富多彩世界的基础，是生灵之间无法解释的相互感应。嫦娥的天赋属性就是‘绝美’，看到她的那一刻，任何生物都会下意识的爱上她。嫦娥就是美，没有理由的美，美这个概念便是她本身，她是‘美丽’成精成灵。”

“这样。”企云稍稍有点听懂。

趁着国王姑娘愣神，秋千的手开始不老实。“再举个关于灵魂属性的事例，比如说两个人，即使生活在同一种环境，经历相同，两个人终究还是两个人，不会完全一样，总是有细微的差别，‘灵魂属性’便是产生这种差别的原因之一。天赋，‘天赋予的不同’，强调的是‘不同’和‘天的赋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属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世界因此而丰富多彩。”

“那，我有什么天赋？”企云脸红彤彤的，“秋千，你怎么把尾巴露出来了，毛绒绒的，好痒。”

“嘿嘿嘿。”秋千笑道，“不是已经说了吗，企云姐姐的天赋是‘小姐姐’啊。嘿嘿嘿……”小狐狸渐渐肆无忌惮的乱来。

“我……秋千你……别乱来。”

许久之后。

秋千拿着一根薯条放在嘴边，像抽烟一样。企云围着被子，眉梢娇羞嫩咬唇，香蒸玉汽汗淋漓，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云姐姐，有件事一直想问你。”秋千说。

“嗯。”温声细语，企云小声答应，“你问吧。”此时的国王像个小女人一样，很可爱。

“你为什么一直忘不了那个和尚？”秋千问。

“和尚？”企云想了想，“秋千是说唐长老？”

“嗯，就是那个白胖胖的和尚。”秋千问，“他虽然长得还行，但好像不至于让人忘不了吧。”

企云慢慢坐起来，挨在秋千肩膀，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两人：“不是忘不了，是‘难忘’？”

“难忘？”秋千不明白。

企云温柔地说：“苦海挣扎，一艘木筏从远处划来，它很小，却比遥遥无期的大船还要壮美；蜷缩在黑暗的房间，一直纤细的蜡烛点燃，它很微弱，却比永不出现的太阳更加耀眼。秋千你经历过绝望吗？我经历过，刻骨铭心。唐长老来的时候我把他当做女儿国的救命稻草，当做结束我国苦难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难忘。在绝望中，即使是很小的希望也弥足珍贵，我不是忘不了唐长老，我是‘难忘’那份‘希望’。”

“绝望？希望？”听到企云的话，秋千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天空上，无数眼睛恶毒的盯着一个小狐狸，诅咒，谩骂，与之对应的是小狐狸无助的呱呱哭泣。忽然，一个看起来比盘古大神还要高大的身影无视众神的威胁来到小狐狸身边，轻轻抱起……“确实‘难忘’！”

企云很欣慰身边的人能理解她，小脸蛋轻轻蹭了蹭秋千肩头。

“‘难忘’真的很奇妙。”秋千点点头，“来，趁着天没亮，咱俩再来一次‘难忘’的事。”

“秋千，你干嘛，别乱来。”春色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