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鸟人冷笑，“继续说。”

“原以为计划会顺利，却出了意外。”比干说，“我们很快发现梅黯似乎暴露了，碧霄非常关注她，多次破格提拔，而且还直接把她派去藏书阁，任命其负责打理琼霄的各种驱魔《心经》。在我们原本的计算中梅黯需要至少千年的时间才能一点点接近那个预定任务位置，这比计算短了无数倍，很异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鸟人道，“碧霄想利用你们。”

“我们得知梅黯确实将驱魔《心经》进行修改，但碧霄都会将改过的文段再进行处理，虽然仍旧可以造成琼霄心魔爆发，但效果弱很多，对她影响很小。”比干说，“而且碧霄派许多人监视着梅黯，我们青天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她，完全失去联系。梅黯只能独自一人继续已经暴露的卧底任务。”

“呵呵，有趣。”鸟人道，“梅黯暗害琼霄的事早晚会被云霄察觉，到时候她顺藤摸瓜往下查，碧霄只要让云霄看到她想让她大姐看到的，你们青天……呵呵。”

“是啊。先削弱咒印威力，再隔绝梅黯与我们的通信，碧霄掌控一切。我等偷鸡不成蚀把米。云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而我们也无法辩解。”比干说。

“你们有什么可辩解？”鸟人道，“你们本来就是想害人。”

比干并不否认，说道：“在原本计划中我们已经将云霄的怒火置于计算中，青天愿意承受一切。现在却是琼霄不会受到影响，而我们仍旧……风险与收益相差太多，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可又能如何？”鸟人道，“碧霄不让你们与梅黯见面，你们停止不得。骑虎难下。”

“于是我们便请玉先生帮忙。”比干道，“玉先生仁慈善良，嫉恶如仇，我青天请您揭露截教试炼考核‘祭杀’之事您一定毫不客气。同时您之前又救下宫明岛截教众仙，云霄必定关注您。只要您出现在蓬莱岛，‘祭杀秘境’的事云霄一定会注意到。到时候……”

“到时候云霄就会请我调查整个截教。”鸟人低声说道。“我就会发现梅黯。”

“是的。”比干说道。“而事实确实如此。”

“那么说，”鸟人道，“闻仲得知情报，说青天有人计划暗害截教高层的事也是你们故意透给他的？”

“是。”比干说，“我们总要给玉先生一个大概方向让您能‘看到’梅黯的存在，否则茫茫人海，您如何能发现她的独特存在。闻仲太师请您寻找我们的‘卧底’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项。您在碧霄手下找到的日志和名单也是我们的人故意放的。那个内线是我们好久前布置，之前就是她秘密与梅黯接触，可惜之后碧霄看的紧，为保证不暴露，只能回避。好在碧霄只盯着梅黯，没发现我们这位内线。多亏他我们才能利用先生完成‘新计划’。”

“好阴险。”鸟人道。“云霄请我查案，结果查出自己三妹在利用自己最爱的记名弟子暗害二妹，以此逼迫自己灭掉青天，呵呵，呵呵……琼霄的修炼你们没能影响，但却成功挑拨三姐妹的关系。好一个连环计，好一个反客为主！尔等不配为人子！”

“先生骂的是。”比干低着头说道，“不信任的种子只要埋下，最终总会发芽的。云霄娘娘从此之后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完全信任碧霄；琼霄对碧霄也一定心存芥蒂；而碧霄在面对两位姐姐时心中定然有愧意。三霄再不是三霄。”

“你们这些读书人真他娘的混蛋……唉~”鸟人不知该说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们让我很被动知道不知道？”

“如果直接告知先生一切，新计划很难成功。”比干说，“我们很了解先生，您如果提前了解情况一定会直接救下梅黯，可那样的话碧霄便占据主动权，她只要将自己掌握的一切给云霄看，我们……对不起，玉先生，只能一步步逼您，让您把‘真相’慢慢摆在云霄面前……对不起……当您明白事情原委时，一切都已经发生。”

“无耻！”鸟人骂道，“就算不考虑我，梅黯呢？！她那般信任青天，你们就任由她牺牲？！”

“为青天大道，虽死，吾等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