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呗。”鸟人道，“死后转世，就算还带着业力，但也不会伤害太深的。六道会磨碎业力的形影。说到底，业力的形影是假象，是外象，是勾引恶戾之气，吸收其精华的恶戾形影，而非业力本身。大仙，不瞒您说，真真正正的业力，不但你看不清，怕是连混元金仙也看不清，鸿钧和天道也只能勉强看清罢了。当然，我能看得清。你们看到的业力都是它引来的外象。”业力比较玄妙，大罗金仙才能看到，可乌鸦却认为，真正的业力无形无影。“无辜之人不会因业力受害，而是因恶人造成的业力所引来的恶戾后果受害。终究是人害人，非是业力害人。”

“你对业力熟悉，任由你说吧。老仙我不懂。”镇元子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理钦法国的那湖业力？”

“吃掉。”

“你吃？”

“不。我的破……咳咳，我的宝枪吃。”鸟人说道，“那湖业力很纯，大部分恶戾之气已经被观世音菩萨净化，留下的是精华中的精华。”在唐僧路过钦法国后，观音心知计划失败，于是只能用“笨办法”，加班加点通过超度净化业力，结果便是恶臭的湖水变清亮，剩余比较纯的业力。“我那破枪同我征战无数年，也该休息一下，吃点高级东西。”

“呵呵，你这小鸟，还蛮有趣的嘛~你大爷我倒要看看未来你走多远。”镇元子见小狐狸已经把一桌酒菜吃光，又令清风明月又换上一桌。

那清风明月似乎有些看不上鸟人和秋千，端菜的时候斜着眼睛瞪他俩。小狐狸有心瞪回去，但又恐挨揍，于是只得在两个人离开后才发牢骚，“我说大爷，你这俩童子好拽呀。要不是打不过他们，我非得收拾他们一顿。”

“拽吗？”镇元子也是个护犊子的人，哪容别人说自己徒弟坏话，“你这个小狐狸崽子，坐没个坐像，吃没个吃相，而且一边吃还一边偷，任谁能给你好脸色？也就是老仙翁我脾气好，换其他人早把你们赶出去了！”

“你！”被人当面教训，秋千恨得牙痒痒，心中暗道，“等着！等哪天你们不在家，看我叫吱吱把你的守山大阵破开！本姑娘非得把你五庄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偷干净不可！哼！”这小狐狸也就这点偷东西的能耐。

瞧着自己闺女噘着嘴，鸟人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懒得管她。“我说大仙，清风和明月到底什么来头？之前没注意，现在看来，他二人似乎……？”

“是的。人参果得灵。”镇元子知道瞒不过乌鸦，直说道，“两人都是人参果成精。”

“果然呀！”乌鸦惊道，“我就说嘛，这俩人体内生机之力也太重了吧。而且，他们才修炼千余年，竟然有太乙金仙的实力，明显不正常。月宫的兔子妹都没他们厉害。”

“不一样。月星那只小兔子是厚积薄发，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远不是我这两个徒弟能比。”镇元子说道，“不过，我也不希望他们能有什么大成就，待在我身边陪我即可。呵呵，于我讲，也算是子孙绕膝的天伦之福吧。”

“这话倒也没错。”鸟人说道，“毕竟真较真的话，他俩和你是同源之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