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右，你可知错？！”一剑刺破饕餮的臂膀，疼得饕餮退后数丈，张璃仗剑追击，怒问，“到底是谁教你说那些邪话，做那些恶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能是谁教的？左毒呗。饕餮大长老自从掌握了思右这个傀儡，只教了他两样东西，一是如何作恶，二是如何加倍作恶。有这么一个老头天天撺掇着小年轻肆意妄为，思右岂能学好。当然，这里面也有胡美丽的功劳。不过相比左毒，胡美丽不希望思右做的太过，毕竟她还得“用”他修炼，所以在某些事上会管束小凶兽。就比如杀生吞肉的问题上，胡美丽要求思右“尽量少”在“公开场合”“大规模”杀凡人，防止越来越活跃的天庭司法三部——司法本部、雷部和天条部找茬。这次思右之所以不抓人族，而抓些小妖怪虐待，就是因为胡美丽的要求。

“张璃，有能耐你杀了我！”思右吼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任由那些十万大山的小妖怪欺负我和妹妹，我何以跑到四凶岭？！”

“你在说什么！？”张璃说，“明明是你咬掉美姜的胳膊，怎么能说他们欺负你。美姜就在这呢，你胡说什么！”

“且不说美姜，其他人呢！”思右吼道，“你不知道，我常常受那些自称上古异种的小妖怪殴打。告诉你，你就说是小孩子间的玩笑，不用管。怎么就不用管，他们欺负我，你为什么无视！”

“我……”张璃无话可说。在照顾思右和思江那段时间，她尚且无法从人和妖的身份中转换，对自己父母的遭遇很矛盾，悲伤于龙虎山内山的无情态度，导致脑子特别乱，只能照顾两只小凶兽最基本的生活，没有精力管太多。“我……这……这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该做仗势欺人，欺凌弱小。这是坏事，你不该做的。”

“做什么坏事！？这算坏事吗？！”思右喊道，“狼吃羊，人吃兽，这世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这么做是符合天道规则！我是饕餮兽，天赋吞噬之能，就该吞噬万灵，有什么问题！”

“这……”关于这个问题，张璃之前跟随紫虎时就是如此想的，就是觉得强可以欺负弱，这时自然也不知如何回应。

姐姐无话可说，妹妹却不客气。涸琯以本相深渊兽之体一头撞过来，直接把饕餮撞翻在地，“你说得对！现在你弱，所以我要欺负你！”深渊巨兽张嘴咬住思右的耳朵，一下子将其撕了下来。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