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些钱吧。”王榕说道,“我听一位长辈说,请人算卦必须给钱,否则不准。还有,那位长辈说,只有给活不久的人算卦才不要钱呢,我们才不想死呢。”这姑娘耿直,啥话都往外说。
“哦~?还有这说法?那刚刚的冯小宝……”
小绿帽似是要说些什么,算卦先生突然眉头一皱,似是使了个什么法术,小丫头的嘴一下子闭上,再也说不出话来。“爱给钱不给钱,我先给你算算。”袁守城拿起卦筒,往里面放入三枚铜钱,稍作摇晃,然后倒出来,一枚一枚排列开来,仔细看了看,之后又把铜钱装进去晃,如此这般几次,算是结束了算卦,“三位,是问前程呀,还是问姻缘,或者仙缘神位?”
“额……”刚刚算卦先生封住小绿帽的一手把三女吓了一跳,她们此刻有些害怕,那还敢乱问,“什么都行,先生您想算什么就算什么,您请便,您请便。”
“呵呵。”袁守城笑了笑,说道,“前程嘛,三位的前程广大,不可限量。姻缘……三位恐怕终其一生也没有婚配之缘。不过那位叫野曳的姑娘,从卦象上看,你身边可能会有一个不甚正经的男子总是纠缠你。”
“不正经男子?”野曳点点头,想起了玉鸟人,“先生算得准。”
“至于仙缘……”袁守城欲言又止,“你三人的仙缘无需我多言,你们也清楚。只是,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未来恐怕很难去天上做神官。”他看了一眼王榕,“你,以后早晚得脱离现在的组织。”先生又指了指想说话说不出的小绿帽,“你是个自由的小青蛙,从始到终也没有把心思放在神位上,以后想去哪就去哪。”先生最后又指着野曳,“你如今的归处已然不错,三界间再没有比那里好的地方,你好好珍惜便是。”
听完先生的卜算,三女各有心思。
王榕心道:“我会脱离现在的组织?那就是说我会脱离青天?不会吧,我一直很忠诚于青天的理想,怎么会脱离?一定是算错了,不可能的,我不会脱离的……不过,有时候想想,好像也确实厌倦了东躲西藏、尔虞我诈的生活,反倒之前被玉先生定在饕餮酒馆外做一颗大榕树的感觉很不错,每天无忧无虑,幸福地迎接朝阳,与暮色说晚安,看着明月发呆,感受清风和细雨的呼唤……唉~也许先生说得对,我未来确实会脱离青天。也许吧。”
野曳心道:“我确实很满意现在待在秋鸟山,非常满意。虽然玉先生有些流氓,总是向我求婚,但其他方面都很不错。秋鸟山和饕餮酒馆的人都很好,都很善良,我很喜欢大家。”
小绿帽心道:“唔噜呜噜呜噜……”这孩子有话就得从嘴里说出来,不太会“用心讲”。
坐在卦摊的椅子上,袁守城见三女各有所思,心中甚是满意,“很好很好,不但做成了冯小宝这一局,还让青天和瑶池各损失一人,哈哈哈哈……很好。”
三女却是不知,这袁守城修为高,境界深,而且精通算计人心,哪怕王榕和小绿帽原本没心思脱离自己的组织,今天听了算卦先生一番话,心里也会种下疏远的种子。那种子也许不会发芽成长,但终究是个心障,让她们无法全心全意为曾经信仰的志向奋斗。哦,对了,小绿帽不算哦,她当真是不在乎是否在瑶池。
不过,其实袁守城还有些更加“严重”更加“阴损”的话没说,只因感觉到野曳和小绿帽胸口传来的恐怖业火之气,方才憋了回去,“几年前碰到一个半人半妖、一个深渊巨兽、一个饕餮雌兽,她们也带着玉鸟人的玉佩,今日这三个又有,也不知那玉鸟人到底在做什么?派这些修为不高的小姑娘到处走是什么意思?他在谋划什么?在设什么局?要算计谁?我是不是中了他的计?”
有道是算计人心终算己,这袁守城经常给别人下套,导致他对什么都怀疑,觉得别人也在下套,竟是认为玉鸟人也要算计什么。呵呵,实在是可悲可笑可怜呀。